打電話的是郝潤。
上次分開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星期,那天又是週六,她告訴我趵突泉旁的玉蘭花開了,問我有沒有空,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看花。
聽著電話中淺淺的呼吸聲,郝潤嬌俏的模樣,便不自覺浮現在我眼前。
我下意識就想答應。
話都到嘴邊了,可腦子裡卻忽然蹦出一個想法:我這要是去了,那不就跟建新哥沒區別了?
“怎麼了平川,沒空麼?”久久聽不見回應,郝潤在電話裡問。
“呃…是,是不太有空。”我支支吾吾應付道。
“這麼忙啊…”郝潤信了,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悅,接著她自顧自地嘟囔道:“我爸也說你忙,還說讓我別纏著你,少給你打電話,不然會耽誤你賺錢,之前還以為他忽悠我,原來你是真沒空……”
“那行,那你忙吧,有空記得找我玩啊,拜拜~”
“嘟——”
電話掛了,但我的手卻仍然掛在耳旁,好長時間也沒放下來。
起床後還沒來得及刷牙,一時間,我嘴裡有點幹,也有點苦……
砰砰砰!
就這時,突然有人砸門,直接把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掉地上。
開門一看,竟是建新回來了。
他手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明顯是跑回來的。
“川子!你快看這個!”
建新著急忙慌的跨進門,從懷裡抽出一張報紙遞到我面前。
他指著版面上一則新聞說:“你看這仨人,是不是那天晚上,打算嚯嚯郝建民她閨女那仨小子?”
我低頭一看,是一張泉城日報。
建新剛剛指的是一起交通事故,發生在前天夜裡,地點是經七路和經十路交叉口,兩死一重傷。
配圖總共四張,一張傷者,兩張死者,還有一張車禍現場。
其中傷者是急救時拍的,很好認,就是捱了建新哥一墊炮那小子,另外兩個死者都打了馬賽克,看不出長相,不過那張現場照里人比較小,沒給打碼,雖然畫面模糊,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
其中一個死者,就是被我錘了一鋼筋的那小子!
這麼一推斷,沒認出來的那個,大機率就是當晚被建新踹進牆角的那個。
“川子,你說這事兒,該不會是……”建新哥詢問著朝我看來,臉色有些不太好。
我沒說話,但也覺得這不是簡單的車禍。
都說多行不義,必有災殃。
可這災來的也太快、太巧了點?所以與其相信什麼因果報應,我更願意相信這事兒是人為的。
“真是沒看出來啊!”
建新搖著頭嘆道:“郝建民瞅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背地裡居然這麼狠!”
“太狠了!”
“尤其這個,你看看,都特麼快兩截了……”
他拿著報紙坐到沙發上,邊看邊磨叨,核心思想就一句:郝建民是真狠!
其實不光是他,我心裡也有些不得勁。
不在於郝建民的手段多狠辣,而是對於我這種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來說,這種事兒一時半會,屬實有點不好接受。
雖說那幾個小流氓確實該死,可那畢竟是三條命,是三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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