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字——硬!
我第一次吃,是在廟鎮等候小平頭來碰面的那天早上,一張煎餅對摺再對摺,變成滑鼠墊那麼大一個扇形,然後刷點醬卷顆蔥就可以吃了。
當時看很多人那麼吃,我就也想嚐嚐。
不料我咬了半天,蔥都進嘴了,煎餅居然沒斷!
也不清楚是隻有青州廟鎮的煎餅那麼硬,還是山東的煎餅都那麼硬,反正打那之後,我再沒吃過。
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我牙口不好……
下午四點,馮抄手探聽完畢,立刻將我們召集到一起。
具他判斷,四處洞道中第二處和第四處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內部都存在大型洞腔,他覺得憑這個點子的手筆看,東家大機率不會把自己藏在犄角旮旯,棺槨所在之地,肯定還會有一間大一點墓室才對。
不過第二處內部應該存在豎井,而且少說幾十米深,勘探難度要大一些。
“周姑娘,你拿主意吧。”
周伶想了想,看向我問:“平川,你覺得該先走哪一處?”
我想了想,就說先進第四處。
周伶聽完並沒問我原因,直接點頭說好。
而後我們各自吃了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便踏入了第二處洞道。
這麼選並不是我怕麻煩。
而是我覺得這墓手筆雖然很大,但把一具棺槨放到幾十米的深井裡,對古人來說還是不太現實。
更關鍵是,明清時期的喪葬信仰已經非常成熟,放在深井下容易泡水,是很不吉利的,這一點古人不可能考慮不到,除非像二層一樣,用鐵棺床封住。
可想在溶洞裡完成這項工程,必然會留下痕跡,這方面我在探路過程中並沒有發現。
沿著洞道走了大概一百五六十米,前方出現一節向上的斜坡。
一到這裡,我便越發覺得靠譜。
因為斜坡上沿位置,出現了一排石筍的斷茬。
很整齊,明顯是人工掰斷的。
另外這一路走來,一塊散碎的石筍也沒見到,必然是當年修墓的時候,被清理出去了。
眾人心中都是一陣激動,立即爬上斜坡。
但就在我們上來後,又往前走了大概十幾米,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情況出現了。
頭燈光照不出去了!
就跟碰上碰上陰煞那晚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可都是新買的防水頭燈,亮度極強,但眼下竟只能照出去十來米!
長海叔嚥了口唾沫問:“馮爺,不會……不會又是……”
“平川!”
沉默片刻,馮抄手忽然叫我。
“昂?幹哈?”
“走前邊!”
見幾人都是眼巴巴的望著我,我一咬牙,心裡問候了一遍他祖宗十八代,便硬著頭皮走到最前頭。
不料!
只走了不到十米,我的頭燈突然閃了起來!
我立即就想往回跑!
但就這時!
“把把把頭!那……那……”
伴著小平頭一聲驚叫,我瞬間從頭涼到了腳底。
幽深的洞道中,大概七八米開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似乎,還散發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