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著曬著,就會開始抹眼淚。
開始我還安慰來著。
結果無次一例外,我一安慰她就爆發了,就從掉眼淚變成了嚎啕大哭,而且哭著哭著,就會撲到我懷裡。
一來二去,搞得我都做夢了。
我夢到了建新,他跟我說,現在就是我出擊的好時候,用不了三天就能拿下,就能上炕!
開玩笑,我又不是他。
要那樣幹,我豈不是禽獸不如了麼?
所以我堅決不能幹。
要幹,也得等郝潤徹底走出來,然後依靠我的人格魅力,光明正大帶她上炕!
唉~
現在想想,真是特麼的不開竅……
一番囑咐過後,郝潤記下我說的要點,便醞釀一番出了門。
打聽訊息並非是只打聽個位置。
否則也用不著郝潤,我出去隨便找個人問路就行了。
盜墓行裡,素來講究望聞問切。
望就是觀察,高手看星象地勢、雲霧脈氣,水平一般的就看看地面標誌、植被情況之類的。
聞就是聽,也就是馮抄手那門功夫。
問就是我要郝潤去做的事,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以眼前這個為例。
如果景塘村真在附近,那除了位置還要問問,這位吳姓儀賓,目前有沒有後人。
因為吳姓是青州大姓,周圍好多姓吳的,而五代衡王時期,距離現在也就是三百多年,要是直系後代尚在,那就甭琢磨了,風險太高。
如果景塘村不在五里鎮,那麼觸類旁通,就要問問這附近,過去出沒出過什麼達官貴人之類的。
其間話頭怎麼提起,對方會怎麼質疑,要怎麼給他堵回去,不讓他多想的同時,還得把事兒給問出來……這裡面都是有門道的。
郝潤以後是我們的夥伴,這些東西,能儘早掌握就得儘早掌握。
至於切,所指的就是實操,我們之前的探針定位,就屬於是在切墓。
而叮囑郝潤的過程中,我逐漸意識到,特奶奶的,這一星期,我鑽死衚衕裡頭了!
我總覺得把頭說這個“能搞的點子”,絕對得是個大坑,風水不過關,我找起來肯定沒那麼容易。
現在我想明白了。
高手玩那套我是玩不轉,但作為一個野路子,淺顯的東西我還是懂的,管他大坑小坑,我先找,找到後幹了再說!
哪怕最後沒找著把頭說的點,我撿雞毛湊撣子,也能賺點小錢花花,不然就這麼窩在炕上,怕是看到過年都白扯……
等了十分鐘,郝潤回來了。
不賴,景塘村,還真就在五里鎮,大概十來公里的路程。
至於後代情況,老奶奶很肯定的說沒有了,因為她家有親戚就是景塘村的,說當年清軍入關之後,吳姓儀賓的後代因為和明朝宗室有關係,就統統跑路了,至今流傳在哪並不清楚。
鑑於郝潤還沒好利索,我就叫她留下看家,然後獨自背上鏟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