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這麼想沒啥毛病。
所以眼下情況不明,直接聯絡馮爺太冒險了。
我將自己的判斷和建新說了一下,問他有什麼想法。
“川子,你還不知道我?”
建新撓了撓頭說:“就我這腦子,你讓它想娘們兒可以,讓它想想法,用不了半分鐘它就自己去想娘們兒了!”
“不過我覺著你說的沒毛病,那咱先去青州看看,要真是那老比登使壞,我尼瑪活埋了他!”
我想了想道:“那就去青州,不過我覺著去之前,咱倆應該換輛車!”
“換車?”
“對!”我點頭說當初小平頭截咱們,就是靠盯車,所以如果就開著捷達過去,搞不好一進青州馮爺就會知道。
“不用吧?”
建新看了看錶,有些急切的說:“這會還不到兩點,咱倆抓緊開,天黑前就能到!”
我耐心道:“我心裡也著急,可著急沒用!如果長海叔他們出事兒了,咱再著急趕過去也晚了,如果還沒出事兒,那咱必須做足準備,不能過去送大米!”
“不過我覺著出事兒的面兒小,你想,如果馮爺反水,他肯定還是要下墓的,塞石短時間內弄不完,而長海叔他們學了兩個月的裝置,都是現成的人手,所以我猜,他們很可能是被按住了!”
“臥槽?”
建新一拍腦門:“是啊!”
“牛逼!”
“川子你這一天天的,這書是他媽沒白看,行!聽你的,那咱先換輛車!”
三個小時後,二手捷達換成了一輛夏利,車況不錯,畢竟我們花錢多,除了捷達的抵扣,額外還掏了五千,捷達本來就比夏利強,說白了,這五千塊錢車販子純掙。
不過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偷偷給我們搞了兩塊假牌照,也算徹底改頭換面了。
然後我倆,便朝著青州出發了。
實際上,除了馮爺,我還有一個想法沒跟建新哥說。
我們之所以會跟馮爺拼車,說到根兒上,是因為被小平頭髮現了,
而既然小平頭能發現,那別人也能發現。
打從我們正月來到山東,這個點子斷斷續續,已經搞了快四個月。
齊魯大地,一向臥虎藏龍,又怎麼可能只有馮爺這一夥兒盜墓賊?
就像郝建民。
沒看見銅尊之前,誰能想到他這麼牛逼?誰能想到,這個看著老實巴交的古董商,極有可能是個下過西周大幕的盜墓賊?
所以說被其他同行插手,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
甚至於,這個同行,就是郝建民。
往他身上想並不是我驚弓之鳥,而是上午去郝潤家之前,我曾問過她郝建民在哪。
畢竟是去人家家裡偷看,不問清楚,萬一被堵到了咋辦?
當時郝潤對我說,郝建民去了德州,她母親在文化市場看店,我這才敢跟她回家。
所以,郝建民目前不在濟南,那他是不是真的去了德州,根本沒人知道。
而若真是他插手了,我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晚上九點。
夏利車停在了水庫下游。
我抬頭一望,發現湖裡居然還有條小船劃來劃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魚。
建新我倆一抽了一根菸,然後便發動車子,緩緩朝著山谷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