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呼——
我儘量將抽菸的聲音放大。
等到嘴裡的煙霧吐盡,便粗著聲音,老氣橫秋道:“你誰啊?打錯了吧?我們這沒有姓張的!”
說話時,我腦門兒上冒了一層汗。
真是懸啊!
這黑逼是真不白給,警惕性太特麼高了!
還好小平頭準備的夠充分,給了提示。
不過我估計,這應該是馮爺早就交給過他的。
此前相處了好幾天,他啥情況我太知道了,幹活是把好手,至於幹事兒,跟建新哥甭找二分錢。
我話講完,電話那頭黑漢子道:“啊對不住,那是綠緣沒錯吧,您貴姓?”
“姓丁!你啥事兒啊?”
電話那頭隔了一秒,再次講話就換成了小平頭。
和他對話就沒啥難度了。
話題就是他跟黑漢子說的那種,中心思想一個字——女票!
至於具體的時間、要求,甚至“工作人員”姓啥叫啥,他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但在約定地點時,我清楚的聽見黑漢子在那邊提醒道:“地點讓對面自己找,要套間,分裡外屋那種!”
這個不難理解,他怕小平頭逃跑,到時候肯定是他在外屋,小平頭在裡屋。
我想了想,最後道:“明天我沒空,讓小新送人過去,到了會聯絡你。”
雖然沒跟黑漢子正面接觸,但今天畢竟從他面前經過了,這人太機警,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建新哥早都憋不住了,一見我掛電話便道:“臥槽,這特麼啥情況啊?我沒聽錯吧?這是叫咱帶小姐過來讓他倆女票?”
這一通電話過後,我基本也明白了小平頭的計劃。
簡單跟建新敘述了一下剛剛桌上的事,我分析道:“眼下可以確定,長海叔他們肯定沒事兒,不然用不著買八十個燒餅,小平頭這麼做,是在創造單獨碰頭的機會,畢竟黑漢子可不是什麼草包,有他跟著,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
“不是?”
“他就沒提示一下,對方具體幾個人麼?”
“沒有,”我搖頭,想了想就說應該是六個,因為他就帶了五碗湯,雖然長海叔他們加起來也是五個人,但這湯肯定不是給他們帶的。
“艹!”
建新有些不耐煩道:“就六個人?那你找郝建民,叫六十人個過來,這錢我掏了!”
這我也有考慮過,可是不行。
即便郝建民多半還不知道銅尊的事,可既然他有可能是盜墓賊,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找他了。
否則趕跑了狼,卻引來了虎,那就徹底完蛋了。
然而這事兒,我沒法跟建新解釋。
可又不能不解釋,否則備不住他自己會按捺不住,聯絡郝建民。
我垂著頭琢磨了一下,忽然靈機一動。
隨後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要不想我死,就這輩子都別再聯絡郝建民。”
聽見這話,他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瞪大了眼睛。
“窩操?!”
“你、你……你該不會……該不會把他閨女給……”
看看,這就是建新。
聊有用的,他是一點用都沒有,扯沒用的,他他媽反應賊迅速!
哎!願咋想咋想吧,只要他不給郝建民打電話就行了。
至於別的,那話怎麼說來著?
不過些許誤會罷了。
……
找人很順利。
綠緣,找丁經理,提時曉亮,然後指明要某某和某某某(那年頭大城市啥情況不好說,但小縣城裡的,基本都是窮苦人家出來討口飯吃,所以就不爆名字了)。
還真別說。
小平頭這貨,對我的口味。
尤其那個三十歲出頭兒的某某,完全是越看越帶勁兒!
別誤會,我這完全是欣賞。
接到人後,我們便返回廟鎮找地方。
當時廟鎮沒有賓館,不過丁經理就是廟鎮人,他說可以去機械廠租宿舍。
那幾年機械廠一直在籌備改制,停了幾條生產線,有兩棟宿舍一直空著,眼下正是勞動節假期,人又不多,給門衛塞點錢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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