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當時我們每個人都搬了不下三十幾趟。
而由於塞石只拖了一層,空間狹小不太好走,所以我們僅把陪葬品放到了地宮大門外,準備將棺材掏乾淨之後,再一起往出運。
這就導致原本凶神惡煞的鎮墓獸,周圍一下子堆滿了金銀財寶,看起來不但不覺得兇了,反而還顯得有點萌。
小平頭還給起了倆名字,說一個叫“招財”,一個叫“進寶”……
完後我們接好電瓶,“噠噠噠”的噪音隨之響起,兩把電鑽同時開動。
但當一個個孔道被鑿出,大量棺液湧出來之後,沖天般的惡臭,登時間瀰漫了整座墓室!
這次是真沒忍住,我直接吐了。
那個味道咋形容呢?
就感覺是很久沒清理過的男廁,氨氣和甲烷濃烈到幾乎要爆炸,同時混合著幾千斤的死魚爛蝦、爛洋蔥和爛醃菜,捂在一起爛了幾個月的那種味道!。
即便我們都帶了防毒面具,也只能是稍微緩解,時間一長,臭味堆積到面具裡,還不如不帶。
尤其小平頭,當時他一個沒忍住,直接吐到了防毒面具裡……
好在護目鏡起到了一定作用,不怎麼流眼淚了。
很快,棺液流盡,只有零星的孔道還會時不時滴出一兩滴。
燒棺液並非是要把所有棺液都燒光,而是隻燒一下立面,保證我們拆木方時不受影響就行。
至於槨室內部以及棺材,肯定也被棺液泡透了,具體怎麼幹只能能等拆了槨室再看。
所以當時沒像幾個月前我破陰煞那樣,直接把燃燒瓶點著了往上砸,而是先把汽油澆在立面上,再用打火機點燃。
騰——!
火苗接觸汽油的剎那,熊熊火焰沖天而起,不知木槨還是殘存在表面的棺液,在烈焰中發出滋滋的響聲。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時。
異變突生!
火焰遊走到木槨底部,觸及到棺床上的大片棺液時,不少白色的水汽蒸發出來,而後“轟”的一下,棺液著了!
緊接著,像是潮水一樣,火光追趕著白氣,徐徐擴散開來!
說快不快,但說慢,卻又完全來不及阻止!
熱浪裹挾著焦糊的惡臭撲面而來,我們慌忙跑回了前室。
“臥槽!把頭,這不會一把火把棺槨燒成灰吧?”
馮抄手臉上略過一絲尷尬:“金銀器肯定沒事兒,玉器不好說。”
“嗐!這事兒鬧得,我他媽幹了幾十年,頭回碰上還能著的棺液!”
……
持續燒了得有半小時,墓室上半部分全是滾滾濃煙,溫度就跟桑拿房一樣,熱汗呼呼地往外冒。
這還得虧是墓室足夠高大寬敞,否則根本就沒法待。
不過燒也不是沒效果,臭味不那麼濃烈了。
我們急於檢視棺槨狀況,便頂著高溫返回了中室。
還好,汽油和棺液都燒光之後,火滅了,木槨只是冒煙,但卻並沒有被燒著。
這一幕相當壯觀。
高大的木槨,頂端隱沒在積聚的煙霧之中,周圍也是白煙滾滾,遠遠看去,宛如一座擎天的木塔一般!
可就在我們到近前,正準備試試木槨表面的溫度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望向了墓室深處!
“咔!嘎巴!嘎巴!啪!吭愣!……”
是鐵棺床裡那種聲音!
但卻大了數倍!
撓人刺耳,彷彿一扇關閉了幾年的鐵門,正在費力的被推開一樣!
但大家都清楚,這不會是什麼鐵門!這是在墳墓裡頭,任誰聽了,都只會覺得頭皮發麻!
小平頭臉都嚇白了:“把頭,不…不會是……”
“別自己嚇唬自己!!”
馮抄手怒喝道:“平川,剛才你不是去看了麼?那裡頭有啥?”
雖然我看見了,但此時聽到這種聲音,心裡也不自覺開始發虛:“沒…沒啥,就一座棺床,是……是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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