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連忙去翻他的口袋,從中掏出來一個黑乎乎的鐵盒。
“過來按住!”
話音未落,松貂阿火接過鐵盒,順勢騎在小平頭胸口上,由於我跟建新按得都是腿,看不見他用了什麼蟲子,但看馮抄手驚恐的表情,我推測也許是蠍子、蜈蚣之類的。
大概兩三秒過後,小平頭的掙扎漸漸停了。
幾人頓時鬆了口氣,紛紛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來。
但這口氣還沒喘勻,松貂阿火便道:“趕緊找繩子捆住,越粗越好,我這蟲只能頂幾分鐘!”
“我去!”
我感覺我的狗爬式很快,便自告奮勇返回地表,取來一卷小指粗細登山繩。
沒辦法,我們是下坑,不是探洞,一般不會準備太粗的繩索,好在登山繩米數足夠長,質量也不差,一圈圈給小平頭纏成個粽子之後,眾人這才長出口氣。
我這時才顧得上觀察,就見馮抄手又掛彩了。
他臉上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爪了一樣,血絲糊拉了,周伶還好,只是頭髮有點亂。
最慘的是松貂阿火,估計我倆下來之前,他們曾嘗試按住小平頭,但沒成功,這導致松貂阿火胸前的傷口崩裂了,不少血跡從衣服下滲了出來。
建新擦了把汗問:“伶姐,他特麼這到底咋了?吃瘋狗批了還是中邪了?”
周伶臉色鐵青,抬手指了指斜坡墓道入口處,冷聲說道:“他特麼中的是黑巫!”
“黑巫?”
建新我倆順勢望去,頭燈光一掃,便見一個罈子孤零零擺在地上。
距離遠,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
但能看見封蓋和壇體間嵌著一絲縫隙,似乎是被揭開過。
這時馮抄手連忙拽住松貂阿火道:“阿火師父,事不宜遲,求你趕快救救曉亮!”
松貂阿火喘了口氣,點點頭,便對我道:“小伶說你是童男?”
我一愣,不知道為啥又扯到這個上。
而周伶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直勾勾的盯著我,問了句:“還是呢吧?”
我更懵了,不明白她為啥要問“還是”。
“是……是啊,幹啥?”
周伶皺著眉,仔細瞄了我一眼,便把我拽到一旁問:“你實話說,到底還是不是,今天下午我跟你那小女朋友透過話了,哭哭啼啼的,你不是偷著幹了什麼壞事吧?”
我這才想起通話記錄的事兒,忙問:“你倆都說啥了?”
“沒說什麼,那姑娘就知道哭,一個勁兒問你在哪,聽我說你很忙之後就掛了。”
聽到沒有談及郝潤的藏身地點,我便暗自出了口氣,完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道周伶誤會了,趕忙辯解說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別扯沒用的!”
“到底是不是,趕緊說!”
我臉一紅,緩緩點了點頭,周伶便對松貂阿火說沒問題,叫他趕緊準備。
本以為是需要我放血什麼的。
可萬萬沒想到,松貂阿火居然是叫我剪一撮“頭髮”給他!
但眼下顧不上磨嘰,只能照辦。
於是我便跑到一旁,用匕首割下來一部分。
接著他取出一些粉末放到一塊薄貼片上點燃,湊到小平頭鼻子旁,然後一點點將我那撮“頭髮”撒了上去。
說來也怪,粉末點燃後味道原本很淡,可當我的“頭髮”一被燒著,一股奇異的香味瞬間散發出來。
松貂阿火讓我拿著鐵片,囑咐我緩緩吹氣,要儘量將煙霧吹進小平頭鼻孔裡。
隨後他撩開小平頭的衣服,露出肚臍眼,翻手將一個漆黑的瓦罐扣了上去!
當時他這一套操作,真把我看的雲裡霧裡,完全搞不懂有什麼作用。
不料,十幾秒後,驚悚的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