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看了看那扇木門計上心來,找了些幹樹枝又從土匪身上扒下衣服撕成布條捆在上面,然後用火摺子點燃。
其他人一看,也照著他的樣子多,很多幾個火把就做好了。幾個火把順著門縫扔進去,裡面很快就冒出了滾滾濃煙。
“咳咳咳……”藏在裡面的土匪被煙嗆得受不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外衝。
才剛衝到門口,就被一支弩箭射中了大腿,疼得哎呀一聲跪在地上。
“留活口!”陳平安要是說得再慢一點,羅藝就把人給砍了,他知道妹妹被送去了兔兒山都快要氣瘋了。
“公子,這種人還留他做什麼?”羅藝有些不理解,反正藏寶地都已經找到了,留著最後一名土匪也沒啥用了。
“問問他,對兔兒山那邊瞭解多少。”
既然兩個山頭的大當家之間有交集,說不定手下互相之間也有來往,他對於兔兒山的情況多少應該有所瞭解。
“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根據土匪的交代,兔兒山那邊的規模可比這邊大多了,山上聚集了足足有上百,其中一部分還是曾經當過兵的。
“他們有多少哨卡,分別在什麼位置?”陳平安追問道。
“小……小的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挺多的。”土匪哆哆嗦嗦地回道。
“老孟,幫他好好回憶一下。”陳平安使了一個眼色。
“好嘞!”孟獲遛遛達達走到土匪跟前,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他的手指突然順著鎖骨的那個窩摳了進去。
“啊……”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傳來,土匪疼得身體抽搐差點兒暈過去。
孟獲的手指就跟鐵鉤子似的,在對方要暈過去的那個臨界點抽了出來。
“想起來了嗎,想不起來還可以幫你回憶一下。”陳平安笑呵呵地問道。
這下土匪是徹底明白了,孟獲雖然狠,但眼前這位面帶笑容長得跟書生似的年輕人更狠。
“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堂堂七尺男兒,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不敢想不起來。
“他……他們有五個哨卡!啊……”土匪話還沒說完,又痛苦地叫了起來。
“仔細想想,真的是五個嗎?”陳平安收回了手指接著問道,他剛才把手指伸進孟獲戳好的血洞裡試了一下深度,熱乎乎的還挺有意思,就是血有點粘手。
土匪都要瘋了,心想我還沒說完呢,怎麼又給我來一下。
“好……好像是六個,沒錯就是六個。山腳下有個涼茶攤兒,半山腰有兩個崗樓,山頂還有兩個崗樓。”他努力地回憶著。
“不對啊,還缺一個!”陳平安的手又伸了出來。
“半路有個賣柴火的老頭兒也是他們的人,去兔兒山那是必經之路。”土匪連忙解釋道。
“嗯,這才像話嘛,你早有這種態度何必受苦。”陳平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沾的血。
看到他的動作,李剛的眼皮直跳。心想這還是那位溫文爾雅的陳公子嘛,怎麼感覺比殺人如麻的土匪還狠。
不是陳平安狠,是這個社會逼他狠。如果不把兔兒山的情況搞清楚,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人,甚至整個陳家莊都會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