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口碑海嘯(求全訂)
當那雷鳴般的掌聲在國家會議中心經久不息時,一場無聲的海嘯正在全球的網際網路上悄然匯聚。
《流浪星球》的首映禮沒有選擇傳統的好萊塢式星光熠熠,而是以一種近乎“笨拙”的真誠,向締造了華夏科技脊樑的老一輩科學家們致敬。這一幕透過直播,精準地擊中了華夏觀眾內心最柔軟的部份。
這是一種無需言說的情感共鳴,一種植根於血脈的集體記憶。
“我爸就是搞航天的,一輩子默默無聞。看到錢老他們走上那條鋼板路的時候,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在螢幕前哭得像個傻子。”
“這才是我們自己的科幻電影首映禮!沒有流量明星,沒有爭奇鬥豔,只有傳承和敬意!”
這種情緒在電影放映結束後達到了頂峰,並迅速轉化為一股恐怖的線上力量。
與《阿凡達:水之道》首映後網路上鋪天蓋地的關於“視覺奇觀”“技術革命”的討論不同,《流浪星球》的第一波影評顯得異常“奇怪”。
沒有太多人去分析“MOSS-Zero”到底比“利維坦”強在哪裡,也很少有人去逐幀拉片比較特效的優劣。
討論區、朋友圈、微博……所有社交媒體的版面上,被一個又一個真實而滾燙的故事刷屏了。
一個全新的、充滿生活氣息的詞條,以一種始料未及的速度衝上了所有平臺的熱搜榜第一。
#流浪星球后遺症#
“看完電影走出電影院,凌晨兩點的BJ很冷。我沒回家,坐在馬路牙子上給我爸媽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只是哭。我媽在電話那頭急得不行,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我最後只說了一句:媽,我想家了。”——這是微博上點贊最高的一條評論,獲得了超過百萬的共鳴。
“座標上海,剛看完零點場。出電影院第一件事就是開啟12306,買了一張明天回老家的高鐵票。我不管什麼工作了,我只想現在、立刻、馬上吃到我媽做的紅燒肉。”
“我是個天文愛好者。看完電影我沒開車,一個人在寒風裡走了五公里回家。一路上我就只是抬頭看天。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我們腳下這顆星球是多麼的獨一無二,多麼的脆弱,也多麼的值得我們去愛。謝謝你,小破球。”
“我女兒今年七歲。電影結束她沒有問我那些特效是怎麼做的。她只問了我一個問題:‘爸爸,如果我們的家真的要流浪了,你也會像劉培強叔叔一樣去點燃木星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些不是水軍,不是公關稿。
這些是千千萬萬個普通觀眾在被電影那巨大的情感能量擊中後,最真實、最樸素的內心獨白。
他們在用自己的故事為這部電影做著最動人的註腳。
這場由無數個體匯聚而成的“口碑海嘯”,其威力之大超出了所有專業分析師的預料。
它沒有“利維坦咆哮”那般石破天驚,卻像溫水煮青蛙一樣無聲無息地滲透進了社會的每一個毛細血管。
它讓《流浪星球》從一部“科幻大片”變成了一個“社會話題”。
……
決戰的第一天,全球票房資料出爐。
毫無懸念,《阿凡達:水之道》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橫掃全球。
首日票房四點八億美金!
創下了人類電影史一個全新的、幾乎不可能被打破的記錄。
卡梅隆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了他的王權不可動搖。
相比之下,《流浪星球》的全球首日票房只有八千萬美金。
其中百分之九十都來自於華夏本土市場。
在北美,它的首日票房只有區區三百萬美金。在巨大的院線排片優勢下,這個數字甚至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戰爭結束了。”《好萊塢報道者》第一時間發表了評論,“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屠殺。東方的愚公最終還是沒能撼動海洋之神的王座。”
派拉蒙影業的總部更是一片歡騰。
布萊恩·羅賓斯拿著那份刺眼的票房對比報告,笑得合不攏嘴。
“我早就說過,電影終究是一門生意。情懷不能當飯吃。”
然而,在光風暴娛樂的“深海”實驗室裡,詹姆斯·卡梅隆看著他的資料分析團隊遞交上來的另一份更加詳盡的報告,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那份報告分析的不是票房。
而是觀眾的“觀影后行為”。
報告顯示,《阿凡達2》的觀眾在觀影后討論最多的是“特效”“畫面”“3D體驗”。相關詞條的搜尋量呈現出一個陡峭的爆發式增長,然後迅速回落。
而《流浪星球》的觀眾討論最多的卻是“回家”“父母”“鄉愁”。這些詞條的搜尋量增長雖然平緩,但卻持續而綿長。
更讓卡梅隆感到無法理解的是另一個資料。
——“二刷率”和“上座率曲線”。
在華夏市場,《阿凡達2》的首日排片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但從第二場開始,上座率就出現了明顯的下滑。
而《流浪星球》的排片率雖然只有百分之三十,但它的上座率卻幾乎場場爆滿!
尤其是午夜場之後,早上八九點的“冷門”場次,上座率竟然也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完全違背了所有商業電影的市場規律!
“他們在幹什麼?”卡梅隆指著那條平穩得近乎詭異的上座率曲線喃喃自語。
他的首席資料分析師,一個麻省理工畢業的天才,推了推眼鏡,用一種複雜的語氣說道:
“先生,他們在創造一種新的社交貨幣。”
“我們的電影讓觀眾成為了視覺奇觀的消費者。”
“而他們的電影讓觀眾成為了集體情感的參與者和傳播者。”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觀影行為了。這是一場社會運動。”
……
“瘋人院”裡氣氛同樣凝重。
巨大的票房差距像一座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郭凡將自己關在剪輯室裡,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電影沉默不語。
林毅的團隊則瘋狂地最佳化著“MOSS-Zero”的雲端適配演算法,為更大規模的公映做著準備。
只有李世安看起來還算平靜。
票房的失利似乎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首映禮結束後的第二天晚上,他沒有去參加任何慶功宴。
而是獨自一人回到了那個巨大的“光影籠”裡。
他沒有開啟任何宏大的場景。
只是在黑暗中開啟了一場私人的直播。
沒有任何預告。
但在他開播的一分鐘內,直播間的人數就突破了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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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
他盤腿坐在冰冷的LED地板上,抱著他的木吉他。
“電影你們都看了嗎?”
彈幕瞬間爆炸。
“看了!安哥!哭死我了!”
“三刷了!準備明天帶我爸媽去四刷!”
“票房被吊打了,安哥,你還有心情直播?”
李世安看著那條關於票房的彈幕笑了笑。
“輸贏重要嗎?”
“或許很重要。”
“但我覺得有些東西比輸贏更重要。”
他拿起手機。
“我想給大家念幾條我在#流浪星球后遺症#這個話題下看到的留言。”
“有一個ID叫‘北漂的候鳥’的朋友說:‘看完電影我辭職了。我不想再一年只回一次家了。世界很大。但我的世界只有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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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在海外留學的妹妹說:‘我和我的外國同學一起去看的。他們都在驚歎電影的特效。只有我一個人從頭哭到尾。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寧願帶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地球去流浪,也不願像他們一樣坐上飛船去尋找新的家園。我告訴他們,因為落葉要歸根。’”
李世安一條一條地念著。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
沒有任何煽動。
但直播間裡那上億的觀眾卻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在這個年輕人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種巨大的溫柔和共情。
最後他放下了手機。
“所以你看。”
他對著鏡頭笑了。
那笑容乾淨而純粹。
“我們沒有輸。”
說完他撥動了琴絃。
再次唱起了那首已經火遍全網的《回不去的故鄉》。
那是一場發生在票房慘敗之夜的勝利宣言。
一場屬於情感對資本的無聲反擊。
而這場反擊的漣漪才剛剛開始盪漾。
李世安那場“敗選之夜”的即興直播像一顆精準的訊號彈,點燃了華夏觀眾心中那片名為“文化自信”的草原。
“我們沒有輸。”
這句簡單的話透過無數的轉發和分享,迅速成為了對抗好萊塢文化霸權的最響亮的口號。
一種奇妙的、自下而上的“保衛小破球”運動在社交網路上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無數的網友自發地成為了《流浪星球》的“宣傳員”。他們不再滿足於分享觀後感,而是開始用自己的才華為這部電影添磚加瓦。
有繪畫大觸創作了大量精美的同人畫作,將電影中那份中式科幻美學以另一種方式呈現出來。
有剪輯高手用電影的畫面搭配上各種經典的華語老歌,剪輯出了一段段催人淚下的MV。
甚至有UP主製作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影片,深度解析電影中埋藏的各種只有中國人才懂的“文化彩蛋”。比如地下城裡的“麻將館”,救援隊卡車上掛著的“平安符”,以及那句貫穿始終的“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這些由UGC(使用者生成內容)匯聚成的二次創作洪流,讓《流浪星球》的熱度在華夏本土市場持續恐怖地發酵。
它的票房曲線完全打破了所有的商業規律。
在經歷了首日的短暫落後後,從第二天開始,它的單日票房竟然奇蹟般地完成了對《阿凡達2》的反超!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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