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昨晚我明明把你……看到你進了陳大人的房間!”
劉氏臉色難看,險些說錯了話,連忙改口。
柳茜眼底閃過戾色,拿起帕子便嚶嚶哭了起來,“母親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一個孀居的寡婦,怎會隨意進一個外男的房間,昨晚我不勝酒力,一直在祖母這裡休息,她老人家和屋裡的下人都能為我作證,您便是不喜兒媳,也不該這般汙衊我……”
劉氏被噎了一下,沒想到柳茜會拿老夫人做擋箭牌,覺得婆母這人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沒理由為這小賤人遮掩,遂急急開口,“母親,柳氏慣會花言巧語,您可別被她騙了!”
“住嘴!”老夫人臉色陰沉,厲聲呵斥,“你一個做婆母的,怎的這般黑了心,往自己兒媳身上潑髒水!茜娘昨晚一直在老婆子這裡,哪裡都沒去,你現在就給我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沒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不說柳茜是她嫡親的侄孫女,便是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兼桃一事,她也會為柳茜遮掩。
柳茜也是早就算準了這一點,才敢明目張膽地說謊。
她看著劉氏吃癟的難看錶情,心中暢快。
這才是剛剛開始,以後,她會一點一點讓劉氏和陸沉澤知道,得罪她的下場!
劉氏心中不甘,卻又不敢違抗婆母的命令,只能被幾個嬤嬤送去了祠堂。
心中仍恨恨想著,等從祠堂出來,她定要好好折磨柳茜,以瀉心頭之恨!
柳茜哪會看不出劉氏心中所想,畢竟之前幾年,她可沒少暗地裡磋磨自己,上輩子她不想讓祖母為難,默默忍了下來,這一世可不會再忍了!
她轉頭看向老夫人,蹙眉道:“祖母,母親並不知我與大哥的事,若是之後我腹中有了大哥的骨肉,再與母親住在一個屋簷,怕是會被她看出端倪……”
老夫人神情一肅,險些忘了這茬,立即對身旁桂嬤嬤吩咐,“傳我的命令下去,我最近身子不爽利,要留茜娘在身邊侍疾。”
柳茜唇角微微勾起,若是這次能懷上陸沉西的孩子自然最好,即便懷不上,有祖母幫著做遮掩,多與陸沉西睡上幾次,總能懷上的。
她這邊盤算得挺好,卻沒想到陸沉西那邊直接給她來了個一走了之。
那日之後,陸沉西便領了皇帝的差事,去了江南辦差,少說也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柳茜著實好氣又好笑,從前怎不知道陸沉西這人這麼彆扭,那晚雖是自己主動,可後面他明明比自己還享受,怎的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就跑了!
她心中雖怨念,卻也無能為力,只能一邊數著小日子的日子,一邊等他回來。
許是上天垂憐,柳茜的小日子一直沒來,等晚了約莫十日的時候,她晨起便開始嘔吐,聞到腥味和油味,也會吐得厲害。
老夫人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立即假借身子不適,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進府給柳茜診脈。
“秦大夫,怎麼樣,我孫媳婦是不是有了?”老夫人在一旁急切問道。
柳茜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付羞怯模樣。
老大夫收回手,恭敬回道,“恭喜老夫人,雖然時間還短,但少夫人的脈象確實是滑脈。”
“真是佛祖保佑!”老夫人唸了聲佛,立即叫桂嬤嬤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賞錢給大夫。
“有勞秦大夫為此事保密,等孩子平安生下來,老身自有厚禮相送。”
老大夫自是保證會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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