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師太奮力揮劍斬斷了莊錚一臂後,又一連砍殺了七八人。
在其餘四派精神振奮地反擊下,失了心氣的五行旗精銳部眾很快被殺得丟盔棄甲。
滅絕師太見這群人已經失去鬥志,也不再用倚天劍,兀自施展起身法。
腳下如行雲流水般飄動,很快便將銳金旗下四十多人點住穴道,無法動彈,頓時引來身旁眾人的喝彩。
華山、崆峒、少林、武當以及姍姍來遲的崑崙五派及其他大小幫派,和峨眉一道,將這些五行旗的部眾團團圍住。
其中屬銳金旗的教眾最有骨氣,和斷了一臂的掌旗使一齊向這群正派大教中人怒目而視。
“怎麼,你等還未心服?”
滅絕師太揹著倚天劍,浮塵一甩,眼睛斜睨著他。
“哼,若不是南慕容橫空出世,殷天正又作壁上觀。哪裡輪得到你們這群自詡正派的小人來羞辱我,快快殺了我。”
莊錚冷哼一聲,先是看了一眼遠處走馬提槊的年輕人,再言語不屑地面對六大派諸人開口。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且讓我先剜你雙目,再割你雙耳。教你先嚐嘗苦痛的滋味,便學會好好說話了。”
一年約四十許,相貌堂堂的中年文士搖著摺扇,走上前陰狠地笑了笑。
莊錚橫梗著脖子不為所動,
“住手。”
只聞一道年輕男音,眾人回首望去,就見到一個衣衫襤褸不堪的少年挺身而出,不由一怔。
“趁人之危行這般殘忍下作的事,你不覺得羞愧嗎?”
張無忌大喝道。
這搖著摺扇的中年人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剛才他還以為是慕容復開口勸阻,嚇得刀都沒拿穩,原來是個小癟三。
“你是何人?方才在我等與魔教妖人惡鬥時袖手旁觀,現在卻裝作正氣凜然,莫非也是與魔教相勾結。”
這帽子一扣,立刻令原先被張無忌言語里正氣所攝的眾人心思又搖擺回來。
“我是……我姓曾名阿牛,父母早逝,一屆鄉野村夫。你又是何人?”
張無忌忍住自報名號的想法。
“區區鄉野小兒,說不定連大字也不識幾個,你又懂得多少道理。至於我,我便是華山派掌門,鮮于通。”
這還算英俊的中年文士揮著摺扇冷笑。
“原來你便是胡神醫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位在苗疆中過苗女蠱毒,得他相救卻又害死他妹子的鮮于通。怪不得手段如此卑劣。”
誰知張無忌聽完眉頭一皺,語出驚人。
“住口,你竟敢如此編排我,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鮮于通腦子轉得極快,沒有第一時間大驚失色,反倒起了滅口的心思。
當即使出華山派絕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鷹蛇生死搏】。
只見他收攏摺扇,握在右手,露出鑄作蛇頭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則使出鷹抓功。
以右手蛇頭點打刺戳,左手則是擒拿扭勾。
雙手招數截然不同,尋常人遇到,登時便會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可張無忌修煉的是九陽真經,體內真氣浩瀚如海,又豈會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