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鶴老四啊鶴老四,你可真是丟我們四大惡人的臉,就憑你也配綽號窮兇極惡?”
只聽院外傳來一聲張狂大笑,就見一中等身材的漢子,穿著件黃袍子,扛著短柄長口、形似鱷魚的鋼剪兇蠻踹飛遠門前的幾人圍堵,進得花圃庭院中來。
他頦下一叢鋼刷般的鬍子,根根似戟,生得相貌醜陋,四肢乾瘦短小。
“放開我,你放開我!”
又聽得一聲大喊,原來這人腋下還夾住一人,正是受傷的段譽。
難怪他先前不在廳內,竟是被這怪人所虜去。
“小子,我見你腦骨後凸,腰肋柔軟,正適合我們南海一派的武功。正好我徒弟今日被一賤女人殺了,你就來頂替他的位置,繼承我南海派的衣缽。”
這人聽見咒罵也不著惱,反倒怪笑起來,說完便將段譽打暈放下。
“嶽老三,你來的正好,快來救我。”那重傷倒地的雲中鶴見到來人,連忙伸手叫嚷。
“呸,老子是嶽老二,你自去叫嶽老三來救你。”那人登時發怒,吹鬍子瞪眼道。
慕容復也不看雲中鶴,只是對這人道:“嶽老二,你既不願救他。便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再找個惡人來頂替這雲中鶴的位置便是。”
他的話實在冷酷,以至於雲中鶴都不由在心底一顫:
“壞了,我自以為四大惡人聲名在外,老大定不會看我孤身遇險而使其餘三人威名受損。
卻沒想到,我這窮兇極惡的稱號也是可以被頂替的。”
而那嶽老三雖然和雲中鶴不睦,終歸在心底還是有幾分情誼的,算是四大惡人裡最有底線的一位。
當即便冷笑道:“小子,你這話說的也有理。不過這決定只有我老大能做,你卻做不得。還是跟我一起到他那賠禮道歉吧。”
登時一擺肩膀上的鱷嘴剪,咔嚓咔嚓就朝慕容復絞來。
慕容復也樂意多陪他消遣一陣,以摸清如今自身的武學造詣究竟能算那一層級。
當即縱身輕盈一躍,身如鷂鷹般自嶽老三頭頂揮劍而下。
兩人在庭院中劍剪相接,乒乒乓乓的金鐵鏗鳴聲不絕。
花圃中種植的那些花花草草亦隨真氣流轉而飛舞,在旁觀戰的女子們一個個都看愣了。
“痛快!痛快!”
那嶽老三不知慕容復有意錘鍊自身武學,未出全力。自己則是使出渾身解數,一連交手七八十招,頓覺酣暢淋漓地道。
卻見這錦衣公子忽然收劍退後兩步,道一聲:“且慢。”
“怎麼了?”
嶽老三是個武痴,正打得高興的時候被叫暫停,頓時狂躁起來。
不過他對慕容復年紀輕輕卻武功高深心生佩服,還算耐心地問。
“單純比鬥沒甚意思,不如我們添個彩頭,賭一把。”
“好小子,你說說怎麼個賭。”嶽老三聽到個賭字,那張醜陋臉龐也是眉開眼笑起來,看來平日裡不少進賭坊耍錢。
“要賭就賭大點,三十招,就賭我能否在三十招內敗你。誰輸便給誰做狗,而且要做一輩子。”
慕容復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搖了搖,說出的話卻讓在場諸女心驚肉跳,便連王語嫣也是一臉憂慮。
“好小子,你竟敢如此看輕我。”嶽老三聞言一張臉漲的通紅,似乎頭頂都要冒出白煙來,氣憤不已地叫嚷。
“廢話莫要多說,我只問你敢不敢。”
慕容復則目光森冷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