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輿論從某方面上說，更是民心的具象化。
就像如果一件事大家都說對，那它就是對的。
左子穆並不知此刻慕容復究竟是何打算，但他一聽見論功行賞四字，立馬就亢奮起來。
自己心心念唸的，不就是為了在南詔堂鞏固地位權力，再希冀進取之機嗎？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妥，好讓尊主看清楚自己的能力，於是望向段正淳的目光愈發熱烈起來。
“段郎，你如何這般傻？我不是讓靈兒去提醒你小心提防嗎？你怎麼還親身犯險。”
許是看見青袍客段延慶還在旁虎視眈眈，似乎在等著什麼人，甘寶寶當即埋怨道。
“什麼靈兒？什麼報信？”段正淳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娘啊，你快去勸勸爹吧，他一個人躲在廳內發瘋摔東西，誰也不敢去勸阻。現在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一道焦急但清脆的女音傳來，眾人忙讓開通道，就見到位鍾靈毓秀的青衫少女快步走來。
誰知甘寶寶聽見她的話不為所動，反而眼神嚴厲地瞪著她：“我讓你去給你爹……去給段王爺報信，你卻跑哪去了？如今連孃的話都敢不聽了是吧。”
鍾靈頓時小臉一白，張目四顧，怯生生地躲在慕容復背後不敢露面。
“這……”段正淳和甘寶寶都一臉驚訝地將看向這位白衣公子。
他們相愛多年，哪裡看不出鍾靈眼裡對慕容複流露出的情意。
“鍾夫人請恕罪，靈兒先前心中糾結，便來找我訴苦。是我勸她可以稍候去辦此事。”
白衣公子當即踏出步來，微笑拱手。
“畢竟小侄覺得，唯有段王爺親身前來，才能與甘姨當面說清情意，免受相思之苦，不是嗎？”
如今稱呼從鍾夫人變成甘姨，便是甘寶寶原先心中有惱怒，如今也化為羞澀。
“那……那份黃金佃盒。”
甘寶寶有些遲疑地問。
“自然也在我這裡。”聽見所問，慕容復倒是不假思索地掏出懷裡佃盒。
他原本還想將裡面的生辰八字換得模稜兩可些，藉以驅策鍾萬仇。
可如今見此人為情所困，心性已經差不多淪為廢人，倒也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
當即便將佃盒丟擲，丟還給甘寶寶。
而甘寶寶則直接將那黃金所鑄造的佃盒遞給段正淳。
“寶寶，這是……”
段王爺一臉疑惑。
“你開啟瞧瞧。”
甘寶寶沒有多說。
紫袍人聞言也徑直開啟盒蓋，取出那張染有血跡的老舊黃紙。
看著上面的生辰八字，怔怔無言，良久後方才試探地開口。
“難道說，靈兒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