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見姜瀛玉不承認之前的事情,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跨前一步,粗糙的大手死死攥住姜瀛玉纖細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難道以前的一切你都忘了嗎?”
趙鴻咬牙切齒地低吼,唾沫星子噴在姜瀛玉蒼白的臉上。
“席硯南那個癱子有什麼好,你不是說跟著他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嗎!”
姜瀛玉被他晃得站立不穩,眼前浮現出上一世的悲慘畫面——她打掉孩子跟著趙鴻私奔後,沒過多久就被他輸給了賭場。
為了給他還賭債,她被轉手賣了好幾次,最後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渾身是傷地死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
想到這裡,姜瀛玉胃裡一陣翻騰,看著眼前這張油膩醜陋的臉,只覺得無比噁心。
她強忍著不適,突然提高聲音喊道:“放開我,你幹什麼!你這樣是耍流氓知不知道!”
這聲呼喊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同志立刻上前兩步,其中一個帶著紅袖標的漢子厲聲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女同志,像什麼話!”
趙鴻被這陣勢嚇得一哆嗦,趕緊鬆開了手,但嘴上還在狡辯:“我、我們兩情相悅,她是我物件,你們管得著嗎?”
周圍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個挎著菜籃子的中年婦女撇著嘴說:“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羞恥,在大街上就拉拉扯扯的。”
“就是,這男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模樣的人推了推鏡框,語氣裡滿是鄙夷。
姜瀛玉趁機後退幾步,與趙鴻拉開距離。
她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但此刻她顧不上這些。
她注意到不遠處樹蔭下若隱若現的輪椅,心裡頓時明白了姜南溪的算計。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蔭下,席曼婷推著輪椅上的席硯南,和席父一起目睹了這一幕。
席父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席硯南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攥得發白,眼中怒火中燒。
而席曼婷則悄悄勾起嘴角,在心裡暗暗稱讚南溪姐這招真是高明,這回看姜瀛玉還怎麼狡辯!
姜南溪的餘光早就瞥見了席家人的身影,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好把自己摘乾淨。
趙鴻見風向逆轉,頓時鬆開了手,後退兩步,突然對著圍觀的人群大聲哭訴起來。
“各位大爺大媽,叔叔嬸嬸,弟弟妹妹們,你們給評評理啊!”
趙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我和瀛玉明明兩情相悅,她說好要離婚跟我走的啊!”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羞恥。”
趙鴻見有人回應,哭得更起勁了:“上個月十五號晚上,我們在小樹林裡私會,她說要回去跟席硯南離婚!”
他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我在紡織廠後門等了她整整一夜啊!我凍得直哆嗦,可她就是不來……”
姜瀛玉靜靜地站在一旁,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她看著趙鴻聲淚俱下的表演,就像在看一場滑稽戲。
“後來我去找她,她就不見我了!”趙鴻繼續編造著,“她說席硯南腿傷未愈,現在離婚影響不好,我就信了她的話,一直等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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