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靈一事,張元化並未讓白棠告知李妙言他們。
人多嘴雜,即便張元化知道,他們如同自己一般都很疼愛白棠,可是人多口雜,他怕萬一有說漏嘴的時候。白棠是個姑娘,本來道姑的身份就不討巧,再多個神棍的名頭,以後認祖歸宗的時候,會不會被人恥笑?
白老先生,雖然還是昏迷,可是沒了蠱蟲的禍害,身體狀況比之前明顯好一些。故而,午食後,張元化親自陪著白棠走這一趟。
東富西貴,北天南地。城南是這京城最底層人們的聚集地。
馬車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白棠和張元化下車,叩門。
“誰啊?芸娘是你回來了嗎?”
白棠聽著院裡有老人搭話,便候在門外等開門。
可是,等了好半天,只聽到院裡突然東西摔倒的聲音。白棠湊近門縫看到堂屋一個老人摔倒在地。也顧不得禮數,從頭上取下簪子,將內裡的門栓挑開。
二人將老人收拾好,才得空打量這屋子。
院子不大,臥房總共也只有兩間,灶臺在院子一角的窩棚下面。老太太有眼疾,雖不至於全瞎,可也只有微弱的光感。
“老人家,你剛才喊的芸娘,是叫蘇芸嗎?”
“姑娘,你認識我家芸娘?”
白棠聽到老婦人問話,沒有回答,而是又問了一句:“老人家,您認識李剛嗎?”
聽到白棠提及李剛,老婦人手裡的柺棍都掉了。
“剛兒?你認識我兒李剛?他在哪,我的剛兒在哪?”
老婦人情緒激動異常,揮舞著手在空中亂抓之際,院裡傳來動靜。
“娘,娘,你怎麼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婦跑著進了屋。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家?你們對我娘做了什麼?”來人一連三問,擋在老婦跟前。
說完確認白棠他們確實不像有惡意,便轉身上前牽住她的手,將人攬在懷裡。
“娘,沒事,是我,芸娘。我回來了。”
“芸娘,快,問問那個姑娘,剛兒在哪?”
聽到老婦的話,蘇芸這才再次看向屋裡的二人。
張元化為避嫌,離的較遠,白棠在床側三步之遙。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白,這個是我師兄,姓張。冒昧前來,只因我是受人所託。”
“受何人所託?”
“李剛。”
“李剛,他在哪?為什麼不自己過來?他託你前來做什麼?”
白棠看著蘇芸臉上滿是悽切、埋怨的表情,而身側的老婦更是神情高度緊張。她有些猶豫,若是直接說出,李剛早就死了,這老婦人會不會挨不過去。
張元化看出白棠的顧慮,上前一根銀針,老婦昏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蘇芸都沒反應過來。
正要大喊,被白棠的小手堵了嘴。
“蘇姑娘,你別叫,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怕老人家聽到訊息,接受不了,讓她睡一會。”
看到蘇芸點頭,白棠鬆開手。
三人同坐在堂屋中央,白棠將懷裡的玉枕放在桌上。
“這東西,是李剛的,是他給你準備的聘禮。”
看到桌上潔白無瑕的玉枕,蘇芸詫異。
“他人呢?”
“他人,應該在這裡面。”白棠指著白玉枕道。
聽到白棠的話,蘇芸驚詫不已。心底有了不好的猜測,不敢開口詢問,悽哀的眸子看向白棠確認,白棠有些不忍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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