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沅因著昨日傷心,今晨起來,眼圈都是紅腫的,怕讓孩子們看到擔心,連早飯都沒喚他們同用。
墨竹用帕子包著雞蛋,在給白欣沅消腫,便聽到丫鬟來報,說大少爺來請安。
“母親”
“城兒,怎麼來了,可是有何事情?”
“母親,兒子前來,確實有事情,想麻煩母親。”
“你我母子,無需這麼客氣,城兒有話儘管直說。”
“娘,我記得你有個莊子,前年旱災收留了不少孤兒,他們現在如何了?”
“城兒,是想用人?”
“兒子慚愧,回母親,是的。”
“那年大旱,城外餓死不少人,娘能力有限,也只收留了三十多個孩子。本想著給他們口飯吃,日後有能力自養了,便放他們離去。你二弟想法多,給了他們選擇,願意賣身留下的,給請了識字先生和武先生,以後看家護院或者當個下人都是可以的。不願賣身的,到了年歲,便讓他們離開。眼下估摸著還有二十多個人,你想要什麼樣的,儘管安排你二弟幫你去辦。選好了人,我讓墨竹給你送身契。”
聽到母親的話,沈青城更是慚愧,之前二弟就提出給他安排幾個下人。他不領情,還斥責二弟只會講些虛的排場。
二弟讀書不好,他總是斥責他,還說他不務正業。現在看來,二弟在這個家,遠比他做的好。
“兒子,謝過母親。”
母子倆又聊了會天,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父親昨日的反對。
白老先生動作很快,在城外義莊附近,置辦好了院子,還安排了膽大的下人伺候。
張元化本是打算自己來城外住,進行解剖學習。白棠怎會讓師兄一人受累,雖然心裡也有些怵,還是堅持一起來了。
李妙言他們幾人,可沒有如此膽大,故而並未跟來。不過也沒有在白府繼續住著,暫時搬去了白棠京城的院子。
說暫時,並不是因為跟白棠客氣,而是因為這些日子,京城好玩的他們幾乎玩了個遍,聽聞琅琊即將舉行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他們幾人合計著去湊熱鬧。
只是,可惜不能帶著白棠一起,畢竟這丫頭雖小,武功卻是幾人中最高的。
十日的時間,張元化自覺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正打算再抓只猴子做實驗,結果就有個大活人送上門給他練手了。
雖然房子在義莊附近,可是院子配了有洗衣做飯的婆子,有看門的小廝和負責每日採買和出行的馬伕。再加上,白府隔三兩日便讓人送些精貴的水果和肉菜。以上種種讓附近的人都猜測,這裡住著有特殊癖好的有錢人。
有了這些傳言,也就有宵小想來撈便宜。
來這的第一天,白棠就讓人在院牆上安了些碎瓦片,因為第一天便有好事者趴在院牆上往裡看,白棠怕這裡的屍體嚇到人,這才讓人撒上碎瓦片。
這夜,白棠睡的正香,被院子裡的動靜吵醒。
原來有小偷來偷家了,只是不曾想這小賊被碎瓦片扎傷,失足摔了下來,爬起來時又把牆邊的大缸給拽倒。那大缸砸在了他腿上,破碎的瓦片扎破了血肉。
那傷口,慘不忍睹。
可是師兄妹二人看到小偷慘狀時,不約而同的眼露精光,相視一笑。這笑容,差點把小偷當場給送走。
然後,瘋狂大叫“饒命”。
小偷哭喊的動靜太大,將不遠處的鄰居都吵醒了,有好事的村民前來檢視,發現受傷的是村裡的慣犯羅賴子。便去請了里正來,里正又讓人請了村裡的赤腳大夫來。
“這傷的太重了,若非止血及時,怕是流血都能要了人命。這腿傷成這樣,若是不截斷,怕是會壞死危及生命,還是送到城裡早點去鋸了吧。”
羅賴子的老孃聽到陳大夫的話,直接昏了過去,身側的陳大夫上前掐了人中,又堪堪的醒來了。
“這腿興許我能治,但是也不敢打包票。雖然他是翻牆偷盜,自食惡果,但是醫者人心,一碼歸一碼,我願意給他治療。你們商量一下吧,若是願意接受治療,我們籤個文書,我便給他醫治。”
以前因為治病,張元化便被人訛詐過,白棠便給他建議,治療沒有十成把握時,可提前簽訂文書,保證自身利益。故而,這些年,張元化早已養成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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