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突擊了幾天禮儀規矩,白棠著裝隆重的跟著白氏進宮了。
只是即便白棠穿的華貴異常,還是被沈慕冉壓了一頭。
畢竟,她現在是真的黑醜黑醜的。
沈慕冉今日穿的是天青色的錦緞羅裙,用的是撒金梨花白的腰封,顯得腰肢如柳。腳上的繡鞋也是同樣的天青色緞面繡著薔薇花紋。
外衫的衣領和袖邊處都繡上細碎的粉色薔薇花,薔薇花處還點綴了大小不一的珍珠,真真是典雅又貴氣。
頭上的步搖也是粉色薔薇花式樣,手上帶著一串粉色珍珠手串,腰上掛著一條珍珠點綴的粉色瑪瑙禁步。
看著沈慕冉的裝扮,白棠發自內心的佩服,論打扮她自愧不如,比樣貌,她現在完全沒有可比性。
晨間,墨竹姑姑親自來幫白棠梳洗打扮,恨不得將那滿匣子的首飾給她挨個試一遍。
但梳妝打扮這件事,她真的享受不來。
以前還想著做回大小姐以後,一定好好享受閨閣千金的奢靡生活,單打扮這一項,她就享受不了。耽誤時間不說,比她練功都累。
馬車停在宮門口,又換乘小馬車進宮,然後在二門處又換乘了小轎抵達坤寧宮。
今日參加宮宴的朝廷命婦不少,等待進殿的時候,白氏和沈慕冉都遇到了相熟的人。
官夫人拉著白欣沅寒暄,白欣沅示意沈慕冉照顧白棠一二,沈慕冉乖巧的應承。然後,拉著白棠認人。
沈慕冉與那人打完招呼,熱情的拉著那個少女,來到白棠跟前,跟她介紹:“寧寧,這是我母親新收的義女,叫白棠。棠兒妹妹,這位是觀文殿大學士家的嫡女,柳安寧。”
“柳姑娘安。”白棠主動行了一禮,畢竟人家是官家女,她現在頂多算個官家義女。
聽到白棠招呼,柳安寧,拿著帕子揚了下手,“嗯”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冉冉,不是我說你,你怎麼不勸勸你母親,什麼人都能帶進宮嗎?而且還帶著冪蘺,實在失禮。”
“寧寧,你別這樣說,棠兒妹妹,這是第一次進宮,有些緊張。而且,而且妹妹前幾日出了點意外,還未痊癒,不好摘掉冪蘺。”
“意外?什麼意外?哦,我想起來了,前幾日聽府裡下人說,你們沈府有人遭雷劈了,不會就是她吧?”柳安寧很是激動的詢問。
沈慕冉看著柳安寧,然後又望向白棠,糾結著不語,似是為難的拉著柳安寧道:“哎呀,好寧寧,你別問了。棠兒妹妹一會該難過了。”
“冉冉,你何時變得如此扭捏,是就是。再說,你以為只要不說,事情就沒發生嗎。你不知道,這事啊,在京城早就傳遍了。大家都說,定然是那人虧心事情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呢。”
“柳安寧,你還是如此討厭。你是晨起沒有漱口,嘴那麼臭;還是早起鹽吃多了,閒的慌。”
柳安寧聽到這話,整個臉氣的通紅,可是看到來人,又強忍著火氣。
來人高高豎起的頭髮用玉冠盤著,翠綠的冠和出彩的面容相映,顯得少年清雅風流,龍章鳳姿。
白棠這次才真正的看清衡王凌雲的長相,雖還未長開,但帥哥雛形早已顯露無遺。面如冠玉,眉飛入鬢,眸如漆星,端的是不勝風流。
一身玄紫色袍服,繡著金銀絲蟒龍紋,腰帶上用金銀絲繡的吉祥如意萬字紋密密麻麻,這裝束讓人一看就知是誰。
饒是對衡王再不憤,柳安寧還是與沈慕冉她們一同,給凌雲見了禮。
凌雲並未理會柳安寧和沈慕冉,而是看向穿著藍色衣裙的白棠。
“白姑娘,無需多禮。說起來,我還沒有當面給姑娘道謝。在此,凌雲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
聽到衡王如此說話,不僅白棠,就連柳安寧和沈慕冉驚訝不已。
世人都知衡王性格孤僻,不喜交友,唯一的好友便是尚書府的三公子沈青煜,而沈慕冉作為沈青煜的妹妹,是唯一一個可以在衡王面前有三分薄面的人。
眼下,衡王面對沈慕冉的招呼,視若罔聞。卻主動與白棠聊天,這怎能不讓柳安寧和沈慕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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