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心中焦急:\"趙師爺,子然哥還在等著,我們還是趕路吧。\"
趙德全冷笑一聲:\"柳小姐,恕我直言,你一個磨豆腐的村姑,如何配得上我們溫大人?如今他已是朝廷命官,來往皆是達官貴人......\"
柳青青臉色煞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女兒玲瓏,年方十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溫大人才是良配。\"趙德全捋著鬍鬚,眼中閃著算計的光,\"溫大人對小女有情,若柳小姐識相,就此離去,我自會給你一筆銀子。\"
柳青青氣得渾身發抖:\"我與子然有婚約在先,他絕不會負我!\"
趙德全陰森一笑:\"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嗎?這塊玉佩你認得吧,可是溫大人送給小女的定情之物。\"
柳青青看到玉佩,面色慘白。那玉佩是她送給子然哥的,饒是心底傷心難過,她還是堅持著,她要親口聽到溫子然說他變心了,她才會信。
次日行至一處湍急的河邊渡口,趙德全忽然變了臉色:\"柳青青,今日你若不答應離開溫大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青青後退幾步,背抵著渡口的欄杆:\"你想幹什麼?\"
\"你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就算死了也沒人在意。\"趙德全步步緊逼,\"不如自己跳下去,大家都省事。\"
柳青青絕望地環顧四周,渡口空無一人。她緊握胸前的衣襟,忽然摸到那塊她給溫子然的玉佩——這是昨日她從趙德全身上偷來的。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子然哥......\"她淚如雨下,心知今日難逃毒手。與其受辱,不如......
\"我柳青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怒視趙德全,縱身跳入湍急的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了她,意識模糊之際,她似乎看到河邊有人大喊......
\"姑娘,醒醒!\"
柳青青艱難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婦人面孔——約莫四十多歲,面板黝黑,眼神卻格外明亮。
\"我...這是在哪裡?\"柳青青虛弱地問。
\"這裡是天平山,我叫張大花,你可以喊我張大娘。我去山下鎮上賣野味,回來路上見你在河裡漂著,就把你撈上來了。\"婦人爽朗地笑道,\"你可真命大,那麼急的水都沒沖走你。\"
柳青青聽到婦人的話,心底悲切,若不是她在河裡死死抓住一根木頭,怕是早就淹死了。
她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陳舊卻整潔的屋中,身上蓋著乾燥溫暖的被子。
\"多謝大娘救命之恩。\"柳青青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卻被張大花按回床上。
\"別動別動,你嗆了不少水,得好好休息。\"張大花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柳青青小口啜飲著雞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張大花見狀,輕拍她的背:\"好了,孩子,別哭了,有什麼委屈,跟大娘說說。\"
當柳青青將自己的遭遇一一道來時,張大花氣得拍案而起:\"那個趙德全真不是東西!等我見到他,非撕爛他那張老臉不可!\"
柳青青苦笑著搖頭:\"他是縣衙的師爺,有權有勢,我們鬥不過他的。\"
聽到柳青青如此說,張大花果然偃旗息鼓了,她確實鬥不過官府,而且她也怕當官的。不然也不會一直窩在山上過活。
在張大花的精心照料下,柳青青的身體日漸康復。而柳青青也知道了張大娘前陣子開酒樓賠錢的事情,接著張大娘的兒子顧大哥帶傷回來,如此一耽誤,就過了許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