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出城辦事,回來後聽說明嵐妹妹,前幾天一直在為民請命,更是親自施粥助民。我想著許久沒見明嵐妹妹了,便特地來瞧瞧她。”
“那丫頭要是知道你特地來看她,指不定多開心呢。只是真不巧,這丫頭昨日一早就出城去避暑山莊了。”長公主笑著打趣道。
“不會吧,郡主前幾日跟我約好了,說是這兩日要一同給百姓義診。怎會突然去避暑山莊?”
聽到白棠的話,長公主也面露詫異。
“義診?嵐兒真的跟你約好了?”
“回長公主,民女不敢撒謊,千真萬確,當時碧珠姑娘也在場呢。公主殿下,郡主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她真的去避暑山莊了嗎?”
“駙馬,嵐兒不是失信的人。她真的昨日同你說了,是去避暑山莊嗎?”
“夫人,我怎會欺瞞你。昨日一早,我剛出前院,便看到明嵐那丫頭帶著碧珠一起出門,說是京城太熱了,她要去城外避暑。我勸她等等,好歹跟你說一聲。她非不聽,咱們的女兒,你還不知道嗎,任性慣了。哪能受得了這京城的燥熱。”
聽到駙馬的解釋,長公主點頭,似有認同。
白棠當即反駁:“駙馬爺,你的話,民女不敢苟同,在你眼裡,郡主就是個任性、不能吃苦的人?可是民女知道,郡主不是,若她是貪圖享樂的人,前段時間就不會放著避暑山莊不待,回城又是讓長公主向聖上請命,又是幫忙施粥。那麼熱的天,郡主每日都會待在城外施粥,從未叫苦叫累,郡主絕不是駙馬口中的那個樣子。”白棠一派義憤填膺,因著年歲小,並不會讓人覺得太無禮。
聽到白棠的話,長公主的面色也變了。
是的,她的女兒,雖然驕縱,可是卻很有主意,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再苦再累也會去做。就像這次施粥,她勸過幾次,讓她安排下人去做,可饒是她很怕被曬黑,還是堅持每日親力親為。
看到長公主神色有變,白棠不顧駙馬那駭人的眼神,繼續說道:“公主,我昨夜做夢,夢見了明嵐郡主。郡主她跟我說,她壓根沒有出城,而是被人禁錮在了密室。而且郡主還身受重傷,哭著讓我救她。還請公主讓人查查,郡主真的去了避暑山莊嗎?”
“什麼,嵐兒受傷了。”
“公主,你這是關心則亂。為夫都說了,嵐兒是去了城外避暑。怎麼可能會受傷,再說,這位姑娘也說了,是做夢。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怎麼能作數?”
看到長公主再次被駙馬勸住,衡王直接起身。
“聽聞駙馬新得一幅李大家的《冬梅圖》,今日湊巧來了貴府,不知可有榮幸一睹真跡?”
莫雲凱,很想拒絕,可是看到凌雲凌厲的眼神,終身沒有開口拒絕。
他心底譏諷,凌雲出身文人世家,卻棄文從武,師從蕭愈那個煞神,現如今身上不見半點溫文儒雅,只有滿身的煞氣。若是他先人看到他如今模樣,不知道棺材板還壓不壓得住。
聽到衡王開口去駙馬的書房,白棠眼中竟是讚賞之色,也不再糾結讓公主去確認郡主的去向。
畢竟,只要進了書房,再借機讓人發現密室,駙馬的謊言都會不攻自破。
看到白棠滿是渴望的眼神,轉身離開的衡王突然道:“姑母,白姑娘,李大家的《冬梅圖》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一同去欣賞一二吧。”
來到前院,幾人走向駙馬的書房,而白棠卻被牆角的水井吸引。
因為碧珠此刻就站在水井邊。
自己身上帶著護身符,碧珠靠近不了自己。白棠趁人不注意,走到水井跟前。
“哎呀,我的玉佩掉進去了。”白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井蓋踹歪,漏出一點井口。
駙馬看到白棠站在水井跟前,忙上前阻攔。
“白姑娘,水井危險,切勿靠近。”因為著急,駙馬的聲音很是嚴厲。
眾人都被駙馬的聲音給嚇到。
察覺自己太過激動,他將手握拳放唇邊輕咳一聲,掩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