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域作用下逐漸彌散到當前釋放鬼域全境內的靈異之血，查探到數個扭曲的人形物體正在不斷朝自己逼近，錢萬豪打算先試一試這隻厲鬼的成色，維持著對張山水的襲擊，同時調動鬼域的力量，朝那幾個人形物體面前各自送了幾顆腐爛人頭。
人頭氣球高懸於天空，距離地面有一定的高度，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馭鬼者要利用這東西發起襲擊確實麻煩，但有鬼域之後，這份麻煩就約等於無，直接用鬼域轉移人頭便可——前提是鬼域的恐怖程度足以對蘊含靈異的腐爛人頭進行轉移。
砰~！
宛如西瓜一般，被送到那些身影之前的腐爛人頭轟然爆開。
“看”著直接突破人頭，甚至試圖穿越鬼域的幾道身影，錢萬豪神色不變，而是繼續調來腐爛的人頭，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像是之前那樣，直接將東西放在身影近距離的地方，而是間隔了一定距離，確保二者“視線”接觸的時間能達到一秒鐘以上。
砰~！
結果依舊。
“看來是靈異襲擊，但媒介是什麼？也是視線接觸？”錢萬豪神色微動，又調動數顆腐爛人頭，全方位、多角度對這幾道身影進行試探，他的時間很是“充裕”，在對方沒能突破鬼域之前，試探的情報多一點是一點。
在實力不能碾壓一切之前，馭鬼者的容錯率是很低的，這也是為什麼會說靈異之間的鬥爭是情報的戰鬥的關鍵因素，知道的越多，能做出的應對就越多，出現錯誤的機率也就越小，生命就越能得到保障，然而，錢萬豪最為缺乏的就是這一方面。
畢竟錢萬豪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無所知的和厲鬼、馭鬼者對上的事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意外總是來得很突然，讓他有些猝不及防，比如那次機場路事件。
但也有的靈異事件，只是因為他沒有辦法收集情報，為了趕屍鬼和鬼屍的情報，他可是在總部的資料庫中沉寂不少時間，但沒有就是沒有，這東西是急不出來的。
再比如張赫，在淪為錢萬豪傀儡那幾天，在靈異刺激之下，張赫連自己小時候偷雞摸狗的次數都說了，但就是想不起關於自己父親和爺爺更多的事情，全都是模模糊糊的。
沒有辦法蒐集情報，又難以避免的衝突，錢萬豪無可奈何，現在對上一隻能獲取情報的厲鬼，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之下，他不介意“鍛鍊鍛鍊”自己，全當是給以後積累一點經驗，增長自己的臨場分析能力。
只是。
這一次的“鍛鍊”效果似乎一般，有人頭氣球這一消耗品在，錢萬豪根本不需要在意損耗，完全能像葉真那樣對厲鬼進行試探，但他的本體卻不可能這麼做，至少在駕馭那兩隻鬼前不可能。
“類似於撕扯的靈異力量，一次只能襲擊一個目標，按照距離遠近進行無差別殺人，距離最近的會被優先襲擊，鬼域無法影響距離判斷，如果是一些恐怖程度較低的厲鬼，在這玩意麵前都有被肢解的風險，同時具備分身的靈異，能同時維持多道身影的存在，從多個方向發動襲擊，必要時刻可以合為一體，發動遠超單體的靈異襲擊，能對鬼域進行突破，只是會根據鬼域強度不同耗費時間不同而已，算是鬼柴刀青春弱化版。”
錢萬豪付出不小的代價，除開十多顆人頭外，蘇宏為了試探這厲鬼的極限，差點被撕成幾大塊，好在錢萬豪讓懶鬼強行復蘇，接管蘇宏的身體和名為鬼低頭的靈異，加上他身上的靈異之血構造的護甲，這才強行撐了過去，這樣不計“成本”的試探得來的情報自然足夠詳細，不過也沒什麼用。
按照距離遠近進行殺人，連鬼域都無法影響距離判斷，這已經可以說是無差別襲擊，反正也沒什麼區別，而這一類厲鬼恰好是最為麻煩，全靠雙方實力說話，換句話說，這個試探根本毫無意義。
錢萬豪目光暗沉，看著試圖闖進來的厲鬼，取下手中油燈的黃金燈罩，昏黃的火光擴散開來，在錢萬豪撤開自己與厲鬼的鬼域間隔後，異樣的光芒頓時擴散下去。
厲鬼也像是察覺到危險一般，數道身影合為一道，扭曲的身影不復之前那樣緩慢，朝錢萬豪撲來，與之一同的，是極為可怕的撕扯靈異。
不過也沒什麼用，錢萬豪本人上，身上披著這些血液護甲估計全要崩碎，還要放鬆一點對張山水的壓制，才能將這厲鬼鎮壓，但他現在開了，油燈的靈異碾下，慘白身影在闖入後，便直直的墜落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呵，還真是富有，鬼屍、油燈，甚至還有專門的鬼奴，村子裡面那些老不死的很是愛護你這個後輩啊。”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厲鬼失控，鬼屍影響，敲門鬼的詛咒，還沒有將這個古董擊垮，他甚至還有心情嘲諷、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錢萬豪神色一變。
“因為不想把靈異傳承下去，我留下的後手不算多，只是以防萬一而已，用來幫我兒駕馭靈異後確實是不夠對付你了，早知如此，當初………算了……”
錢萬豪施加的靈異仍沒有停止，鬼屍的刺激正在讓另外兩隻厲鬼復甦，，敲門鬼的必死詛咒兩次疊加，幾乎已經成為它的“普工”，但這仍無法打斷頭顱正在說的話。
“不用浪費靈異了，這段意識只是藉助媒介降臨的虛幻之物罷了而已，我可以影響這裡的厲鬼，是因為許久之前留下的手段，而你，在不能追溯到源頭之前，你甚至都不能讓這段意識閉嘴。”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似乎是在嘲笑錢萬豪一般。
藉助媒介降臨的虛幻之物？
也就是說張山水的真正意識，還存在於另一隻厲鬼，或者說靈異物品之上？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