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食了一次厲鬼,他的思路也像是開啟了一般,雖然有可能招惹強大的厲鬼,但這又何嘗不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張赫那張面具上的諸多厲鬼失控程度越來越高,屬於厲鬼的特徵越發的明顯,這都是厲鬼復甦的徵兆,錢萬豪也適時的挪開油燈,加大靈異刺激力度,促進厲鬼的復甦。
“現在想收手可晚了。”
錢萬豪察覺到厲鬼躁動下的反常,不禁低聲說道,話音落下,他便看到張赫的五官變得更為扭曲,不是因為復甦而扭曲,而是出自這顆頭顱的主人的意志,像是難以承受這般痛苦。
“張山水,還是張村?”
張山水,張赫父親的名字,山水,山水村,張赫爺爺即便是離開那個村子,可還是念念不忘著,也有可能是一種警告。
至於張村。
張赫在回憶過往的時候,曾說過他母親在一次閒聊時,與他說起他剛出生起名的事情,據說他爺爺當時是給他定的張村這個名字,父親還為此和爺爺大吵一架。
後來爺爺離世,他的名字才被改成這個,不單是他的名字,就連他父親的名字都改了,改成張善說,只是戶籍上沒有改。
話音落下,錢萬豪看見頭顱的“面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像是人生氣一般,滿面陰沉,夾帶著怒火。
從一張五官都擠在一起,舌頭快要觸碰地面的臉上看面色和情緒,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偏偏錢萬豪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後生,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孩子只是年紀太小,年輕人走錯路很正常,你就行行好給條生路,我保證這孩子會改變的,加入你們口中那個馭鬼者總部,為這個國度奉獻。”
“我看你駕馭的是鬼屍靈異,身上還有趕屍鬼的氣息,想必也是從山水村中走出來的,我們也是那個村子的人,看你的年紀比我兒子小一些,你父親或者母親,小時候說不定還是我的玩伴,或者是我帶過他們。”
從說話的內容來看,此刻主導這顆頭顱的意志已然不是張赫本人,而是他的父親,掌握諸多隱秘,名為張山水的人,或者說意識。
他在“甦醒”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襲擊,而是和錢萬豪進行交談,甚至想要用他在山水村的人脈關係和錢萬豪進行溝通,試圖用著這樣的方法讓錢萬豪放過他的兒子。
可惜他猜錯了。
原身錢萬豪是一個大昌市土著,從出生到成長,都一直待在大昌市中,家中甚至還有所謂的族譜,上面記錄的人也基本都是土生土長的大昌市人,和山水村沒有任何關係。
再者,就算他有所遺漏,雙方確實有關係又如何?原身已經沒了,現在的錢萬豪是一個穿越者,而且不是那種剛一穿越,就自動繼承原身所有人際關係的穿越者,就算是原身父母,他都是進行冷處理,直接讓總部安置,只要確保人沒事和有一定錢財就行,反正他們也不止錢萬豪一個子嗣,沒必要按住自己的情緒湊上去,原身父母尚且如此,更別說一些八竿子打不著,只是有可能有關係的人,還是一名敵人。
“沒有第一時間阻止我,這人殘留的意識擁有的靈異力量必不可能太多,不然以馭鬼者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好好說話,一個個都是唯吾獨尊的主,尤其是這些舊時代的人物,如果擁有足夠的力量,怕是會在第一時間幹掉我,而不是在這和我廢話。”錢萬豪暗道。
馭鬼者,尤其是強大的馭鬼者,個人的意志都是無比強硬的,做事風格大多是果決而殘忍,就算是王察靈那個優柔寡斷,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傢伙,在大部分時候也不會像是原著表現那樣,不然,大東市可不會像是現在這麼穩定,早就成為一片混亂之地,王家的力量在那個城市的話語權也不可能超過總部。
面對反抗自己的人物,強大的馭鬼者絕不會好好說話,要不答應條件,要不直接去死,除非是同一陣營的人,或是雙方勢均力敵,或是另一方較強,那才有商量的可能性。
前者可以參考楊間成為執法隊長之時,與諸位隊長,尤其是王察靈的交涉,第二個可以參考楊間對國王組織,至於最後一個,可以看看莊園主對楊間,前期不屑一顧,後期根本不想對上。
眼下的錢萬豪與張赫並非同一立場,甚至可以說是敵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錢萬豪面對自己後人被動手的情況,但凡有足夠的力量,誰還會廢話,直接詛咒糊臉,弄掉這個危害自己後代的人。
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實力嚴重不足,只留下鎮壓厲鬼,並且幫張赫駕馭的力量,二就是動用靈異需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或許是意識迷失,或許是同歸於盡。
“年輕人走錯路確實很正常,有些路走錯了可以原諒,確實應該給一個改造的機會,但有些路可不能走錯,那只有一個結果。”錢萬豪目光驟然轉冷,刺骨的靈異彌散。
他清楚自己的靈異力量,對現階段大部分馭鬼者已經算是強者,甚至能單憑這具靈異加持的軀體手撕一些恐怖程度不高的厲鬼,但對這些老古董,哪怕是殘存意識的老古董,也是不夠格的。
既然如此。
錢萬豪也只能用來自於另一位老人的厲鬼,與這位活躍在上個世紀後期乃至末期的老傢伙鬥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