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豪沒有拒絕，這是躲不開的事情，當他說出那些資訊後，楊間就不可能輕易地放他走。
至於不說那些資訊，只是單純的抱大腿，萬一出蝴蝶效應了，誰知道會不會被帶走，沒必要去這麼賭，反正楊間也不可能現在殺了他。
其餘人古怪的看了眼錢萬豪，沒有說什麼，很快，原地就只剩下三人：楊間、錢萬豪、王珊珊。
三人走出商業街，錢萬豪在路邊找了個早餐店，買了一大堆食物，然後三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錢萬豪也不講究什麼，一晚上的生死之間蹦躂，這具身體體質又不怎麼樣，早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正是需要食物的時候。
“說說吧，你想知道些什麼，我儘可能的告訴你答案，不過也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一些東西我知道得也不是很多。”
錢萬豪的視角都是讀者視角，作者書中寫了什麼，他才能知道，其餘的一些基礎資訊他也不可能知道。
同時，他手上也沒有閒著，一隻手拿著食物，一隻手在手機上操作著，很快就找到了雷電法王所在的論壇，看著還在的音訊檔案，他的眼中出現一抹喜色，當即儲存在手機當中。
然後斷網、關機，免得總部清理的時候直接把他儲存下來的這一份給清除了，那他可就虧大了。
敲門鬼的錄音，這可是一個大殺器，不管是面對厲鬼還是馭鬼者，這東西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楊間看著錢萬豪的一系列動作，也明白了情況，當即如法炮製，將錄音儲存下來。
然後才開口道：“先說說這張人皮紙的事情。”
錢萬豪明顯是知道人皮紙的情況的，楊間也很乾脆的把東西拿出來詢問，相較於其餘的事情，這個能提供一些資訊的物品更值得他在意。
當然，還有更值得他在意的東西，比如錢萬豪的突然轉變，但他沒有問，這件事情明顯涉及到一些秘密，冒然詢問只會破壞這個局面。
“具體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可以確定的是，這東西也是一隻鬼，只不過是一隻可以控制的鬼，它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情報，無論是過去的還是未來的，它不會說謊話，但是會給你挖坑，而且都是致命的坑，你用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些。”錢萬豪道。
人皮紙的情報不算重要，但凡楊間多用幾次，多接觸一下靈異圈子的資訊，都能知道這東西的本質。
“周正說的那個總部是什麼情況？”楊間沉默片刻，繼續問道。
“馭鬼者總部，負責管轄國內所有馭鬼者以及負責處理靈異事件，會在城市中設立城市負責人，專門處理靈異事件，資源儲備很足，黃金、厲鬼都不少，就是內部有些僵化，只喜歡談貢獻，不怎麼喜歡談獎勵，這種事情懂的都懂，而且這個勢力和一個民間組織牽扯挺深的。”
這倒不是錢萬豪故意抹黑總部，而是總部的本質本就是這樣，在新時代馭鬼者出現絕對戰力之前，那群人可不會醒悟。
當然，若是他日後成為了馭鬼者，那總部只要有接觸，還是能加入的，不管裡面到底有什麼齷齪，至少在情報和資源上還是夠強的，總比他一個人單打獨鬥來得強。
“總部………第三個問題……”楊間正欲說話，身上一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嚇得旁邊的王珊珊立刻面色蒼白。
“說曹操曹操到，這個電話應該是周正的衛星電話，是總部專門配備的，現在大概是他的接線員來聯絡他了。”
“現在時間也不是很合適，不如我們重新找一個時間聊一聊？”錢萬豪看著響個不停的衛星電話，估計要被強行接通了，當即說道。
楊間目光微動，看著手中的電話被強行接通：“可以，那我過兩天再聯絡你，希望到時候還能找到你這個人。”
錢萬豪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便走出去，可沒有走出多遠，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折返回來：“對了，你今天回家的時候，最好注意一點你爸，我可是記得你爸已經死了的。”
倒不是他良心發現，給楊間好心提醒，更不是他有意透露情報給自己塑造人設，只是單純避免麻煩。
印象之中，楊間家中那隻厲鬼，可是纏上他的某個同學，具體是誰他倒是記不清楚了，可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不理楊間是什麼表情，錢萬豪快步離開了這裡，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一趟觀江小區，麻煩開快一點，我可以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