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家少爺那個沒良心的樣子,以後別當侍女了,當我的妹妹得了。”
桑桑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開心地拿起了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
尤其是當東方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壺酒時,她的喜悅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雖然坐在書院之外,但東方鈺憑藉著強大的念力,依然能夠窺見書院後山的情況。
不過,當雲霧繚繞時,他看到的景象就如同隔著一層薄紗,模糊不清。
書院的後山確實難登,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登山的人越來越少。
無論是那陡峭的臺階,還是後面的銀道,亦或是最後的柴門,都已經將洞玄以下的修行者全部淘汰出局。
登這座山,對寧缺而言,彷彿是一場將肉體與靈魂同時撕裂的煉獄。
他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次呼吸都彷彿要將他的肺葉撕裂。
然而,在這殘酷的試煉中,寧缺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堅韌。
他知道,能夠忍受住肉體上痛苦的人,在這世間已屬頂尖的天才。
但真正的考驗,在於能否在肉體痛苦之後,依然能夠堅守內心的清明,意志如同千錘百煉的鋼鐵一般堅硬。
這正是書院二層樓所追求的天才。
寧缺的念力雖強,但面對那無孔不入的痛苦符意,他仍只能憑藉毅力硬抗。
他咬緊牙關,汗水與血水交織,但他從未想過放棄。
因為他知道,只有經過這樣的磨礪,他才能變得更強。
這只是開始,後面的關卡一個比一個更加艱難。
但寧缺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將用自己的意志和信念,去征服這座充滿挑戰的山峰。
而此時的登山路上,已是寂寥無人,只剩下寥寥數人還在堅持。
前面的重重難關,如同篩子般將登山者一一淘汰,僅留下寥寥數人仍在苦苦掙扎。
在這其中,寧缺顯得格外堅韌,他與眾人一樣,也被眼前山道上由書院七先生布下的簡單陣法所困。
這陣法雖不復雜,但足以讓尋常人望而卻步。
然而,寧缺卻憑藉著過人的毅力和智慧,一步步破解了陣法的奧秘,終於透過了這一關。
當其他登山者紛紛敗下陣來,山道上只剩下寧缺孤獨的身影時,他的競爭對手,隆慶皇子和江閒語,還在不遠處苦苦掙扎。
寧缺沒有停歇,他繼續前行,穿過了柴門,踏過了山腰的迷霧,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夠與隆慶皇子一較高下的人。
……
觀戰的眾人中,莫離神官顯得尤為焦躁。
他看著寧缺那蝸牛般的攀登速度,不滿地嘀咕道:
“從白天登山登到晚上,看那小子的速度,只怕再爬半個月也不見得能爬到山頂。
現在皇子已經快要登頂,為何不直接宣佈他入二層樓算了?難道還要我們這些人繼續陪下去?”
李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諷道:
“如果等不及,你可讓隆慶皇子直接飛到山頂去。只要他先上了山頂,哪裡還用管寧缺?
可如果隆慶皇子沒有登上山頂,那無論寧缺是爬還是跳,無論他還要登多久,我想神官你都最好不要說太多沒意義的意見。”
莫離神官被李漁的話噎得啞口無言,只得憤怒地坐回椅中。
他雖是天諭院的副院長,但在大唐境內,也不得不收斂自己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