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這件事還沒有明確的說法,你居然敢濫用私刑,如此傷他!”裴鈺一步步地走向他,眼中竟藏著一絲殺意,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魔神,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周通覺得自己的手腳都被定格住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離死亡特別近,連忙開口解釋道:“裴公子,我也是奉命行事,關於陳長生,牙兒公子他有特別交代過...”
他沒有再往下說,裴鈺卻懂他的意思,天海牙兒是聖後的侄子,他們自然不敢得罪他。
裴鈺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周通,厭惡道:“滾,別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謝謝公子,不殺之恩!小人這就滾,這就滾!!”
周通如同大赦一般,連跪帶爬地離開了天牢。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還是他的小命比較重要!
“長生,堅持一下,我帶你回去!”見周通離開,裴鈺立馬走過去扶起長生,見他氣息微弱,連忙從劍匣裡拿出一顆藥丸,遞入他的嘴裡。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現在的藥越來越少了,按照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事故的頻率,看來要多製作一點,以備不時之需了。
“也難為你了,這蝕骨之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看著懷中長生面色蒼白的樣子,裴鈺有些心疼地說道。
長生此時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朦朧中,仿若看到裴兄那熟悉的身影,仿若在黑暗中尋到了一絲曙光,心中稍安。
……
另一邊,徐有容聽聞天道院霍光被殺的訊息,她蛾眉緊蹙,心中篤定長生不會殺害霍光,定是遭人陷害了。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進宮找了聖後,希望她能好好徹查此事。
聖後見她如此在意長生,面上微怒。
“有容,此事乃是天道院的眾位弟子親眼所見,況且殺害霍光的兇器乃是唐家所制,唐棠他身為唐家大少爺,突然就退出了天道院加入國教學院,這一切太過巧合。”天海聖後靜靜地坐在鳳椅上,面色平靜,仿若深不可測的寒潭,讓人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
“除非能找到新的有利證據,證明霍光的死與陳長生無關,否則這件事他脫不了干係。”聖後微微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有容,眼中透著幾分審視。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
聖後面沉如水,鳳眸中透著威嚴與審視,她朱唇輕啟,聲音冷冽如冰刀,一字一頓地質問:“陳長生他當眾退婚,有容,你卻還在此為他求情,你這般行事,可是對他動了私情?你莫不是忘了,你身為聖女,身負重任,按我人族規矩,只能心繫真龍血脈之人!”
聖後的語氣愈發加重,聲聲質問仿若重錘,狠狠砸在這靜謐的大殿之中,迴音嫋嫋。
徐有容身著一襲素白紗裙,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清冷出塵之氣,仿若冬日寒梅,孤高而堅韌。
聽聞聖後之言,她並未有絲毫慌亂,緩緩抬起頭來,那雙眼眸仿若璀璨星辰,熠熠生輝,直直地望向聖後,語氣堅定,不卑不亢:“陛下多慮了,有容一心向道,求的是那無上大道,絕無半分兒女私情。我自是知曉自己肩負的使命,從不敢有片刻忘懷!”
微微一頓,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暖意,“可陳長生對有容有救命之恩,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有容又豈能見死不救。
況且如今有容與長生的婚約已然解除,我不過是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算報答了他昔日的恩情。
待有容尋得周園鑰匙,自會即刻返回聖女峰,潛心閉關修煉,再不沾染塵世紛擾!”
聖後目光灼灼,仿若能穿透徐有容的靈魂,將她的心思瞧得一清二楚。
良久,她輕輕一嘆,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希望你能言行如一,莫要悖逆了聖女的職責與使命,否則……”後面的話語,她並未言明,卻仿若一道無形的枷鎖,懸在了徐有容頭頂。
“聖後英明!!!”徐有容趕忙跪地,行了一禮,聲音清脆而響亮。
“罷了,你且去吧!!”聖後揮了揮手,似是有些疲憊。
“臣,告退!!!”徐有容再次叩首,而後緩緩起身,蓮步輕移,向著殿外走去。她的背影挺直,透著一股倔強與決然。
待徐有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殿門口,聖後鳳眸微眯,神色冷峻,輕聲喚道:“莫雨,派人盯著陳長生,一旦發現聖女接近他,殺!!!!”
那語氣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遵命,陛下!”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從暗處閃出,正是聖後貼身侍衛長莫雨姑娘。
她身著一襲緊身黑衣,面容冷峻,身姿矯健,單膝跪地,抱拳領命,隨後身形一閃,再度隱入黑暗之中。
“哎!有容啊有容,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朕的期許啊!”
聖後緩緩起身,踱步至殿門,望著徐有容離去的方向,目光中透著幾分複雜,長嘆一聲後輕聲呢喃著。
那聲音中,既有身為上位者的威嚴,又有著對晚輩的一絲期許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