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凜冬靜湖的邊緣,四人一步邁入,便彷彿被傳送至了另一個世界。
眼前的景象瞬間改變,滿目望去皆是形狀各異的石頭,
它們不規則地散落在四周,宛如無數座小山丘,矗立在寂靜的空間之中。
葉紅魚,紅衣如火,她的眼眸在瞬間緊縮,那種堵塞不安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感到胸口彷彿被無數石塊填滿,每一塊都充滿了怨懟、不甘和倔強,彷彿要將她的心臟擠壓得無法跳動。
她的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透露出對這種異象的深深不解與蔑視。
作為信奉昊天的修士,她對於魔宗這種無聲的反抗感到可笑,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凝聚起高深的道意,試圖以此對抗這股不平之意,展示她對這種行為的輕蔑。
然而,與葉紅魚不同,莫山山的臉上則寫滿了敬畏與仰慕。
她曾從木盒上參悟過塊壘大陣的奧秘,雖然不及眼前的完整與強大,
但她依然能從中感受到那種深邃與神妙。
她望著四周雜亂無章的石塊,眼中閃爍著痴迷的光芒,彷彿沉醉於這片石海之中,探尋著其中隱藏的奧秘。
東方鈺則站在一旁,神色平靜而專注。
他的念力如同觸手般不斷向外延伸,試圖將塊壘大陣的每一絲變化都烙印在識海之中。
他知道,要真正掌握這門陣法,就必須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記憶。
而寧缺,這個平日裡總是嬉皮笑臉的少年,此刻卻皺著眉頭,臉色蒼白。
他感到胸口處的石頭越來越重,彷彿要將他壓垮一般。
寧缺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如紙,他掙扎著抬起頭,
望向那三位正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同伴,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三位大哥大姐,小弟實在是扛不住了,能不能想想辦法先破了這陣?”
葉紅魚首先從那股強大的意志中抽離出來,
她緩緩轉過身,那雙深邃的眼眸漠然地掃過寧缺,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
“你這般弱小的天下行走,還真是令人費解,究竟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她的聲音冷冽如冰,卻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寧缺卻毫不在意,他深知自己與葉紅魚之間的差距,對於她的嘲諷早已習以為常。
他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彷彿是在回應,也彷彿是在自嘲。
東方鈺此時也結束了對塊壘大陣的感悟,他收回了所有的念力,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寧缺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點頭,彷彿是在肯定他的堅韌。
莫山山則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人,她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她望著四周那些殘破的石塊,輕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這座塊壘大陣,竟是被人毀過一次。
如今看來,百中只餘其一,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當年這座大陣完好時開啟,會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她的話音剛落,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那些石塊,
彷彿能夠透過它們的殘破,看見那曾經輝煌的過往。
而寧缺則是苦笑一聲,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只能寄希望於這三位強大的同伴了。
在這沉寂的塊壘大陣之中,葉紅魚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湖水,毫無波瀾。
她看著那些破碎不堪的石塊,心中湧起一股冷漠的波瀾,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
“這等陣法既然能被人毀去,其威能已失,就算重現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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