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林如海再次醒來,林黛玉忙領著林瑾進去。
“父親,小神醫來了。”
林如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他微笑著看向林瑾:“方才多有怠慢,待我身體恢復些,一定擺宴重新謝過小兄弟。”
說著給林黛玉使了使眼色,林黛玉轉身出去,很快端著一個盤子進來。
林瑾看去,只見盤子上有幾錠大銀,在銀子旁邊還放著一摞銀票。
“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還望小兄弟莫要推辭。”
林瑾忽然明白了什麼,他笑了笑,走上前把銀子銀票一股腦全都收下,隨即轉身微笑道:“林大人厚愛,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林如海見他收下,滿意地點點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林瑾拱拱手扭頭就走。
賈璉呆了呆,他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林如海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是不同意讓女兒拜林瑾為師。
想起剛才林瑾忙前忙後尋找兇手,他委實覺得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
這都做的什麼事啊?
看了看閉目休息的姑父,他欲言又止,終究沒敢開口,一跺腳急忙追了出去。
“父親,你不答應我拜小神醫為師?”
淚珠在林黛玉眼窩中打轉,她心裡既委屈又不解。方才她把林瑾的要求說了,父親讓她喊來林瑾,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林如海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慈愛:“玉兒,此人來路不明,且不過十五六歲,如何當得了你師父?為父多給他些銀兩,便已夠了。”
林黛玉淚珠打轉,跪在地上泣道:“父親常教導女兒君子一諾,重於千金。女兒如今出爾反爾,日後還有何顏面見人?”
林如海搖搖頭,輕嘆道:“此一時彼一時,為父的身體為父知道,俗話說久病成醫,哪有絕脈還能復生的?”
林黛玉淚珠簌簌而下,拼命搖著頭:“不是這樣的,父親一定會好起來,整個揚州城的名醫都推崇小神醫,女兒相信他沒騙人。”
這時管家進門,遞給林如海一張紙條,林如海接過看罷,“你瞧瞧,這小子之前在揚州聲名不顯,就是個小乞兒,如今怎又能治得了為父的病?”
林黛玉接過紙條,看完紙上有關林瑾的介紹,一時呆住了。
片刻,她急道:“可他畢竟讓父親有所好轉,這可是那些名醫都做不到的事呀。”
林如海頷首道:“這也是為父不放心讓你拜師的緣故,一切都是未知,為父不敢相信,也不能把你置於可能的危險處境。”
林黛玉張口結舌,偏生找不出話來反駁。
……
“林兄弟,林兄弟。”
賈璉急急追上林瑾,“我姑父他……哎,這事做的。”
他一張俊臉上滿是歉意、無奈之色。
林瑾本來很生氣,可走到門口忽然就想通了,林如海做的不地道,但他要求其實也挺過分,本來就有挾恩圖報的意思,所以他和林如海無非是小狐狸碰到了老狐狸。
誰也別說誰。
再者改變林黛玉命運,也不是非得就要做她師父。
只要林如海沒死,想來林黛玉命運多少也會改變。
想到這兒,林瑾轉身道:“林大人只怕還有危險,鹽商會長王仁就是兇手,你回去讓他一定要防範此人。”
賈璉頓時怔住,只呆呆望著眼前少年。
林瑾沒管他,繼續分析道:“疑點有二。其一王仁來的時機不對,我剛救治完他就趕來,說明林府有他內應,方才我過去找那群大夫,還專門問了小廝,你當時也聽到了,只有和善堂的白延廊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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