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沒有說話。
孫指揮使以為他怕了,忍不住又道:“咱們是為太上皇效命,南鎮撫司裡若有叛徒,大可以出手清理,不必顧忌。”
林瑾翻了個白眼,我一個小小總旗,用的著去清理叛徒?
“大人,我一共有九個下屬,個個都忠心得很。”
孫指揮露出瞭然的表情,笑道:“好好幹,只有你有功勞,讓咱們錦衣衛有新變化,好處少不了你的。”
說完,不再廢話,開門走了。
“林兄弟,指揮使找你做什麼了?”李良孝跑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煥然一新。
“還能有什麼?說了一堆勉勵的話,好處是一點沒有。”
李良孝認真道:“以林兄弟的本事,往後建功立業還能沒好處?”
林瑾笑道:“那以後可全仗百戶大人提拔了。”
他總覺得指揮使大人好像在暗示他什麼。
李良孝臉色說不出得認真:“此番時來運轉,全賴昨日之事。若無林兄弟相助,哪有今日?今後你我不論官職大小,只談兄弟之情。”
“好!”
林瑾大聲笑道,在賈府勾心鬥角,難得遇到血性男兒,說不出的心裡暢快。
兩人出門,就看到一個迎面走來一個面板白皙青年男子。
那男子看了眼李良孝,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李良孝不以為意,繼續和林瑾說笑。
“姚啟奉?”林瑾問他。
李良孝點頭,低聲道:“這樣的人最好別接觸。就好像躲在陰暗角落裡的毒蛇一樣,指不定就會給你來一口。”
林瑾想起孫指揮使的話,道:“兄弟看門時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官復原職咋還怕起屬下來了?”
李良孝臉色漲紅,嘆了口氣沒說話。
“他陷害你,又是你屬下,你往後處處躲避,豈不是顯得心虛?依我看,找個機會報復回去。”
李良孝還是沒有說話。
林瑾生氣道:“給你機會不中用。他昨日能用莫須有的罪名冤枉你,明日就還有其它法子陷害你。躲得了麼?現在有權利不報復回去,改明兒又去看大門,自己窩火,讓人恥笑?”
李良孝又羞又愧,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居然沒有一個少年看得清楚。
他咬牙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才對啊,結果不論,過程就得痛痛快快,轟轟烈烈,總不能窩囊廢一樣躲著生悶氣不是?”
“林兄弟教訓的是。”
“走,喝酒去,咱們兄弟好好謀劃一下,怎麼報復回去。”
“成。”
二人勾肩搭背尋了一處酒樓包廂,密謀如何算計姚啟奉。
林瑾並沒有參與進去,只負責出主意。
姚啟奉老老實實按訓最好,不然林瑾不介意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去死。
晌午回到府裡,林瑾遠遠就聽到梨香院傳出震天哭響。
“薛家怎麼了?”
林瑾進了院子,隨口問晴雯。
“香菱你說。”晴雯衝著眼睛通紅的香菱努了努嘴。
“我和鶯兒打聽來的,”香菱怯怯地解釋了一句,才道,“薛大爺前些天不是和一個姓孫的起了衝突麼?後來他孃舅牽頭又和好了。”
這些林瑾都知道:“然後呢?”
香菱揉了揉水蜜桃一樣的眼睛,生氣道:“那個姓孫的不是好人,這次又狠狠坑了薛大爺一把,現在整個薛家的店鋪營生都給輸了去,太太和薛姑娘氣了半死,在家哭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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