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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韋恩夫婦死在公園街後,這裡經常有記者拿著攝像機拍攝周圍景象,力求從似是而非的問答中獲得新聞爆點。
而他們追求的東西現在到來了——隨著玻璃窗戶被打碎的聲音。
接近兩米的瘦高身影從二樓摔了出來,就地翻滾一圈,他抬起了那張和通緝令一模一樣的臉。
記者:!!!
緊跟著的是一個穿著帶有鳥類特徵的鎧甲的人,衣物帶有立領和排扣,面具複雜華麗——像是一具活著的雕塑。
他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宛如一隻鳥類,但當他伸出手爪向通緝犯的時候又露出了猛禽般的兇猛。
而那位殺死了韋恩夫婦的通緝犯也表現出驚人的靈活。
他們纏鬥著,給記者們充足的拍照和分析的時間。
“看這身裝扮——他太像一位騎士了!一定是見義勇為的好心市民發現了這個殺人犯!”
“不,看他身上的貓頭鷹標誌,還記得小韋恩在採訪中怎麼說的嗎……這兩個都是兇手!他們屬於同一個組織!”
隨著人群越聚越多,隨著遠處的警報聲越來越接近。
這位利爪終於意識到不妥——貓頭鷹法庭是存在於哥譚暗處的組織,是見不得光的。
他離開了。
盧西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貓頭鷹法庭……永遠偉大!”
記者被揮散,警察們圍了過來,黝黑的槍口每個都對準了盧西安,遠處來自於狙擊手的紅點瞄準了他的腦袋。
盧西安轉過身,抬頭,對上溫妮弗萊德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小心翼翼觀察的目光,依舊露出了溫馴的笑容,抬了抬頭頂不存在的帽子,緩緩施個脫帽禮:
“溫妮弗萊德女士,回見!”
……警察們一擁而上,把不再掙扎的盧西安按倒在地。
這些警察中有未來正義局長,現在卻是小小警員的詹姆斯•戈登,他看向了那扇殘破的窗戶:“還有同夥!”
……
盧西安配合極了,任由警察把他的臉頰按在地面上,也任由他們把他的手臂後折直接脫臼,任由在一片混亂中給他拷上手銬,也任由著黑色布袋套在頭上。
他被推搡的塞入警車中,被一左一右的控制起來,聽到警察大談著今天的功績,吹噓著自己的勇猛,商討如何分配那一億美金……還有韋恩願意支付的其他費用。
盧西安聽著,微微閉眼,表情閒適,靜待事況發展。
他住在犯罪巷是因為這裡記者雲集,在某些極端情況下,殺人犯的身份也能成為一張保命符。
他主動從窗戶摔下是依靠自己的身體特徵引起人群注意,讓利爪不敢久留,當然,如果沒有追下來盧西安也能迅速從還未聚集的人群中逃脫。
他高呼“貓頭鷹法庭”是為了印證當初在布魯斯韋恩面前給它扣上的黑鍋。
他在最後時刻提出了溫妮弗萊德的名字是為了給她帶去一點麻煩——事到如今,她也算兇手不是嗎?
至於為什麼不掙扎……有什麼用呢?引來警察自衛然後當場擊斃?接著復活後被賣入研究所,隨著一次次的死亡引來巴巴託斯?
盧西安在等待到達警局的那一刻,等待與布魯斯的會面……等待如何堅定不移的把鍋甩給貓頭鷹法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