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弗萊德用食指指甲劃過那一行行的註解:“接近兩米的身高,不到一百七十磅的體重,您都不知道您有多麼的顯眼……哦對,還有這個獨特的描述……綠色,像是油漆畫上去的眼睛和不會擴散的瞳孔。”
她抬眼,看著盧西安,一笑:“您無需緊張,一億美金不足以誘惑我,韋恩莊園的感謝也無法打動我。”
盧西安看著這個女人,儘管他並不為此緊張,還是挑了挑眉:“那麼您的意思是……”
“我還是那個意思,通緝犯先生,睡在我的房間……”溫妮弗萊德眨著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讓盧西安想到了朱莉。
或許這位女士年輕個二三十歲會和朱莉差不多樣貌。
盧西安算了算時間,如果這位女士現在生下個女兒的話,到狂笑那個時間段會和朱莉相同歲數。
……同樣是在犯罪巷居住,這不會真是朱莉的母親吧。
盧西安的臉色變的有些古怪,但這份古怪被溫妮弗萊德當成了不滿,不過她並不生氣,笑意款款:
“或許第一次給長者會讓你有美妙的初體驗……你明白的,我經驗豐富。”
盧西安看著溫妮弗萊德邀請般的親暱,露出個笑容:“……雖然我很想與您共度春宵,但很可惜,女士,我喜歡的是同性。”
盧西安不喜歡同性,但也無所謂,他可以根據情景展現出自己不同的性取向,如果有需要,他願意說自己是水仙。
“喔……你可真是個掃興的孩子。”溫妮弗萊德冷下臉來,用關節輕輕敲擊著桌面上的報紙,威脅著:“如果我說……必須呢?”
盧西安露出個笑容,眉宇都鬆弛了下來,攤攤手,溫馴又無害:“那自然是聽您的,溫妮弗萊德女士。”
溫妮弗萊德恢復了親暱,她推開櫃門,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微微歪頭:“那我們走吧。”
盧西安跟著她走進一間屋子,但在溫妮弗萊德開門的時候抬手阻止了。
“怎麼?反悔了?”溫妮弗萊德挑挑眉。
“溫妮弗萊德女士。”盧西安微笑著:“我敢肯定,您帶我來這裡的目的必定不是來帶我上床,而這也不是您的房間。”
溫妮弗萊德好整以暇:“怎麼說?”
“還記得您給我拿衣服的那個小房間嗎?那裡有張床……就位置而言似乎更合適夜間‘招待’客人。”盧西安看著想要解釋什麼的溫妮弗萊德搖了搖手指:
“當然,您也可能是嫌棄那個地方過於的狹小,但也有可能是您想引我到這裡來……肯定不會是上床。”
“……原因是因為您的年齡,我想您現在已經接近五十歲,沒有絕經也差不了多少……您這個年紀實在不像是貪圖床笫之歡的時候。”
“更何況,如果我沒有猜錯,您同樣有著另一個職業——妓女,對嗎?”
面向貧民的街邊旅店,一個老女人做前臺——這是為貧民量身打造的便宜妓女。
溫妮弗萊德只是笑,脖子上鬆弛的面板包裹著筋骨,藍色眼睛中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看來我猜對了。”盧西安目光移向木門:“至於門後,如果不是警察的話……哦,肯定不會是警察,警察不會讓你這樣的配合,我明白哥譚這點。”
“門後是黑幫,我想想……如果不是我昨天在下水道無意間犯了什麼忌諱,就是我在近三個月得罪了誰……”
盧西安把手放到門把手上:“但我想都不是……如果是的話,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讓警察來抓捕的利益顯然更大。”
他按壓把手,在推開門前對溫妮弗萊德說:“溫妮弗萊德女士,感謝您滿足讓我當一回福爾摩斯的慾望。”
“美麗的女士,祝您永遠康健。”
盧西安推開門,看到了房間內的場景:
——不在他預料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