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西安說不清楚自己是被重視還是不被重視。
重視吧,他最後被關在一個還算寬敞的鐵籠子裡,周圍還有鄰居,不重視吧,他這個是其中最為豪華的單人間。
“嘿!聽說你殺了韋恩!”隔壁的壯漢依靠在鐵柵欄上,上下掃視著盧西安。
盧西安沒有說話,半跪著把警員遞來的毛毯鋪在地上。
“你大概得進黑門監獄……”壯漢的視線沒有移走,舔了舔牙齒:“我進的也是黑門監獄,咱們早晚會遇見。”
盧西安躺在上面,把另一條毯子蓋在身上,聽他接著說:
“我想,艹殺韋恩的人的卵蛋應該更有一番風味。”
一個gay,還是個變態gay。
盧西安已經不奢望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只求這位不要對著他盧,更不要射過來。
……
盧西安在血肉蠕動而產生的疼痛中醒了過來,隨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響動,一顆穿透大腦的子彈被擠壓了出來,落到毛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睜開眼去看對自己開槍的人,是在光線微弱的情況下也能被認出來的人影。
是布魯斯•韋恩。
盧西安還能看到他手裡的那把槍上嫋嫋白煙。
他翻了個身,坐起來,用類似氣音的低聲說:“調皮的孩子,你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擾,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不怕你那位和藹可親的管家叔叔生氣嗎?”
接著盧西安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槍管抵在後腦勺上,儒雅的中年音從身後響起:“當然不會。”
……
盧西安似乎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住在開放監牢……這應該是被韋恩腐蝕了的人把他安排到這裡,力求小少爺興致來了就能衝進來給自己一槍。
……
布魯斯看著盧西安腦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的傷口,心中的情緒越發不知道從哪裡發洩。
——他的父母是被一個無法死亡的,有智慧的非人生物給殺死了。
這給年幼的布魯斯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
盧西安似乎是感知到了這種情緒,沒有理會抵在腦後的槍,低頭看著布魯斯:
“或許我無法死亡……但這不意味著我不會經歷疼痛,你可以把我全身綁上鐵塊,沉入海底……無法漂浮上來的我只能經歷一遍遍的痛苦,復活又死亡。”
“或許你可以把我囚禁起來,把我當成射擊的靶子?練拳的沙袋?”
“也或者你真的恨我……你可以發揮你的想象力,讓我在短時間內經歷多次死亡。”
盧西安笑著對布魯斯說出對付他的最好方式:“你可以逼瘋我……這是對不死之人最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