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電話被接通,和聒噪的鈴聲相比,嘉賓的聲音意外地清脆好聽。
天生對音樂的鼓點和節奏敏感,路遇行忍著耳朵極大的折磨,開口道:“鑑於這首歌,我推測你肯定不是歌手。”
小夥子,耳朵挺好使,顯著你了。
舒瑤坐在採訪間內,拿著手機,輕輕嗯了一聲。
而後她真誠地發問:“你也對我製作的音樂著迷嗎?”
路遇行:???
這音樂,何止是令人著迷啊,是能迷死人。
節奏之狂亂,死人聽到都能跟著蹦躂幾下。
舒瑤清清嗓子,繼續說:“你說對了,我不是歌手,卻勝似歌手,我是更接地氣,代表平凡勞苦大眾的——天生·歌腳。”
路遇行:......
怎麼彷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順著電話線傳過來了。
只聽過天生歌姬,天生歌腳,聞所未聞。
現場的嘉賓有人悶笑了一聲,根據音色可以推斷是被戳到笑點的鐘子昂。
【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嘉賓的身份,但我可以科普一下歌腳,就是指那類聲音渾厚如黃土地,音準低音色差,但是自成一派的演唱者......騷瑞,我編不下去了】
【沒聽過呀,音樂學院的老師沒教過啊???】
【沒問你,樓上你玩去吧】
【噗哈哈哈哈哈,五音不全的人有家了,原來我們都是歌腳】
宋經年聽到這個聲音,恍惚了一下。
雖然做了聲音處理,但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他很熟悉,可於情於理,她都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節目錄制中。
江漣漪察覺到他臉色不虞,以為是覺得這些對話浪費時間,她看了一圈在場的人,柔聲道:“還是請嘉賓先猜猜紙條的含義吧?”
聽到這做作的說話聲,舒瑤覺得耳朵被豬油糊住了,她沒感情地道:“沒輪到的人請不要插話,否則會影響到我的判斷。”
錄製的第一天就被懟。
江漣漪沒想到隱藏嘉賓的脾氣這麼暴躁,自己只是說了句把控流程的話,她抿著嘴唇,臉面有些掛不住。
宋經年看著面前的紙條,語氣涼涼:“哦?只是說句話,都會被影響麼。”
大有質疑嘉賓能力,以及為身邊人出頭的意思。
聽到那個“哦?”,那種全世界圍著他轉的語氣,舒瑤就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在說話。
真是七日不見,如隔一週。
就算等猴子進化成人,宋經年都不會變,還是那副樣子。
失去耐心的舒瑤,語速飛快,氣都不喘就輸出一大段。
“都說了不要插話,插話的人你是聽不懂話嗎,別人都不插話,就你們倆插話,是話多嗎?是嘴閒不住嗎?是沒事兒做嗎?實在閒不住就多吃幾包溜溜梅,別人是遛貓遛狗,你們需要溜溜舌頭。”
這電話外放的聲音是透過音箱傳送,他想結束通話電話都不能。
聽到這充滿諷刺的話語,宋經年的眼神越來越陰沉,霸總一怒,那可是失業者上萬。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默默地為還沒出場的嘉賓點蠟。
要涼!
嘴在前邊飛,大腦在後邊追。
舒瑤說到最後猛吸一口氣,笑著送出祝福:“畢竟,溜溜大順。”
幸好,最後圓回來了。
懟人一時爽,賺夠錢才能一輩子爽,舒瑤還是拎得清的。
話音一落。
路遇行捂著額頭低頭忍笑,而鍾子昂和俞珍圓沒忍住,噗嗤笑了出聲,何幼嵐的眼裡也都是閃爍的笑意。
只有那兩個老溜,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666,我是說隱藏嘉賓的舌頭很溜】
【懟人怎麼最後還送祝福呀,這還讓人怎麼生氣】
【隱藏嘉賓當不了rapper,可以當reader】
【你見過比色彩盤上更多的顏色嗎?我見過,就在宋大總裁的臉上】
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宋經年覺得該死的熟悉。
見對面沒了聲音,舒瑤決定自己控場,“我們繼續,那請問這位先生,你拿到的是什麼?”
“哦哦,對......”
被剛才的插曲擾亂了節奏,路遇行重新拿起手中的紙條,半響沒吭聲,他又陷入了新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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