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教我規矩,交規你學會了嗎?”
“一學就廢的蠢東西,上週肇事逃跑的案件擺平了嗎?”
“要不要我這個熱心市民給交警打個電話?”
三連問一出,江翹霎時偃旗息鼓,她眼裡帶著害怕的光,吶吶地道:“你怎麼會知道只這件事,我明明花錢找人頂......”
“夠了!”
江老爺子一聲令下,打斷了江翹自揭老底的愚蠢行為。
再繼續說下去,就真的要把醜事說給外人聽。今天參加壽宴的不止江家人,還有別家的,都是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坐在主位上的江老爺子,臉色嚴肅,氣勢威嚴。
他再次說道,語氣不容置疑:“坐。”
江翹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座位,可舒瑤還挺直腰桿,站在原地。
江定寰以他那渾濁但充滿智慧的眼睛看著她,老人平靜地說道:“瑤丫頭,你也坐。”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充滿氣勢。
舒瑤環顧四周,皺起了眉頭,主桌早已被坐得滿滿當當,沒有空位,她略帶挑釁地問道:“那我坐哪兒裡?我坐爺爺你的懷裡?”
江別志氣的鼻孔都大了:“這像什麼話!你真是越來越瘋了,我早該......”
江老爺子擺擺手,讓大兒子別多話。
江定寰雖板著臉,可眼睛卻浮現笑意,顯然是想到舒瑤小時候,最喜歡往他懷裡跑,那份親近和依賴讓他感到溫暖。
他行軍打仗半輩子,戾氣重,一般的孫子輩都不敢靠近他,只有瑤丫頭與他最親近,可這麼好的孫女,卻不是親生的。
老人家陷入回憶,有點傷懷。
舒瑤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因為她的身世問題,兩人緣盡於此。
“來坐這兒吧。”旁邊的桌子有一個婦人對她招手,她身邊還有空位。
江家的小輩驚訝地道:“時姨,這是留給.......”
中年婦人穿著絳紫的旗袍,優雅端莊地微笑道:“誰坐不一樣呢。”
舒瑤撇了一眼江翹,走到婦人那桌,叉腰道:“坐哪都是喝,不跟狗一桌。”
除了她所在的這桌,其他人:.......
有女人在的地方,怎麼能少的了八卦。在誰家的席面,就說誰家的小話。
由於舒瑤剛才發了頓瘋,所以她坐的這桌,寂靜無聲,沒人敢招惹她。但身後傳來竊竊私語聲,似是在議論她的身份。
“這女的是誰?”
“你沒見過?是我那前表妹,聽說她接受不了自己不是親生的,自己離家出走的,好像還氣瘋了。”
那女人指了指腦袋,悄聲道:“現在呀,精神不太好。”
精神不要太好的舒瑤唰得扭過頭。
她偏過身子,直視兩人:“村頭老嬸子剁的餃子餡,都沒你們的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