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舒瑤自己一個人,晚上總是眼睛瞪得像銅鈴,而在時屹安身邊,睏意總會突然襲來。
時屹安看著她似乎已經不大清醒的樣子,輕聲問道:“你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綜藝?”
舒瑤慢慢地眨了下眼,回道:“當然是工作賺錢。”
時屹安凝視著她,目光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沉穩。
“難道其他型別的節目,就沒有邀請你的嗎,你選擇這個綜藝,是不是因為有某個人在。”
舒瑤聽懂了他的意思。
“我當時知道宋經年和江漣漪要參加,我立馬就拒絕了,這是另外的價錢,但不怪我沒有堅持,而是因為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說著她又彎了彎嘴角,笑容清甜。
“我要是知道時老師會來參加,我一定立馬答應,這簡直就是天賜的良緣。”
一個是另外的價錢,一個是天賜的良緣。
時屹安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他笑著接著問道:“你那把桃木劍,是誰給你的?”
“木劍?”
舒瑤轉身,走到行李架上,翻找著散開的行李箱,從一堆符紙底下翻出來那把痕跡斑斑的小木劍。
“你說的是這個嗎?”
時屹安伸出手接過,拿在手裡,這把劍很輕很小,很像是孩童的玩物。
他仔細地辨認著上邊原有的浮雕圖案,雖然模糊不清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本來應該是一隻臥著的玄黑蟠龍,龍爪之上還繫著一朵天青色的牡丹。
時屹安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迴盪,“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舒瑤眉心一跳,睏意也消失了。
這把劍和《煞幣大法》,都是那個怪老頭給她的,她本就是煞氣纏身,那本書可以說救了她的命。
但這把劍,還不知道確切的用途,想來也不是凡物。
舒瑤的眼神變了又變,“這把劍,是我小時候自己做著玩的,你也很喜歡嗎?”
時屹安的嘴角斂起,琉璃般的眼眸裡藏著深深的情緒。
他凝著面前的女人,她膚白如凝脂,唇紅齒白,一顰一笑之間都是別樣的風情。
但這張小嘴,就是不肯說實話。
他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而後神色認真地強調道:“舒瑤,這把劍,就是你的,不要再向別人說起。”
舒瑤點頭答應,而後拿過這把劍,又小心地放回到符紙底下。
整間屋子裡,東西看起來雜亂無章的擺放,實際上都有它特有的位置。因為,一旦位置錯亂,這些東西受到舒瑤煞氣體質的影響,就會不翼而飛。
重要的東西都要壓在符紙之下,才能確保它的安全。
舒瑤放好後,回身對著時屹安,鄭重地說道:“這把劍對我很重要的,我上次帶著這把小木劍,坐地鐵過安檢,就被安檢員攔下了。”
木劍也不行嗎?安檢機器這麼嚴格?
時屹安有些驚訝地問:“為什麼?”
舒瑤有點委屈地道:“他們非要說我有管制刀具,拿著三叉戟就要把我按倒!那個陣勢,一群人把我團團圍住。”
想到這個畫面,時屹安眉頭緊鎖,明顯的不快寫在臉上。
他沉聲問道:“後來怎麼解決的?”
舒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後來查清楚了,原來是我的美麗,就會變成刺向別人的刀。”
時屹安沉默了片刻:“........嗯,安檢員沒說你有另一把劍的事情嗎?”
這回輪到舒瑤不解地問:“為什麼?”
時屹安淡淡地笑了笑:“我看你還挺會販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