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發生了什麼?”
......
宋經年和何幼嵐一眼就看出來時屹安的不對勁之處,時屹安雖然面色如常,但是眼裡的光華擋也擋不住,在夜色裡比月光還要溫柔。
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路遇行都感覺到了差異之處。
好像雪山消融,氣息不再冷冽料峭,而是帶著暖融融的......春意。
春意出現在這尊平素冷清的大佛之上???
想到這兒,路遇行都打了個寒顫,好像自己褻瀆了高嶺之花一般,忙把目光轉到別處,就看到了正在星星眼的餘珍圓。
“時老師從備採間出來的,瑤瑤姐也在裡邊吧。”餘珍圓興奮地陳述著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江漣漪沒好氣地避開鏡頭,翻了個白眼,舒瑤怎麼採訪的時候,也能找機會和時影帝勾搭上。
待到時屹安走到近處,所有人都看清了他嘴角的“傷口”。
何幼嵐原本想走近迎接的腳步一瞬間頓住,她的後背僵直,像一隻應激的貓,眼裡寫滿不可置信,她經歷過幾個世界的輪迴,男女情愛的事情,她懂得。
他們兩個......不該在這個時候有這種進展啊......
她強撐著打趣道:“時老師,海邊蚊子多,你的嘴唇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說完,還遞上了驅蚊貼。
但是何幼嵐體貼的心思,男人並沒有領情。
時屹安沒有接過驅蚊貼,而是回頭望了望備採間。
想到那個還在房子裡磨蹭的人,他的嘴角勾起,眼尾帶著淺笑,解釋道:“不是蚊子,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
眾人表情各異,何幼嵐盯著他的唇角,不甘地抿緊了唇。
餘珍圓極力控制住自己沒有叫出聲來,心情激動地掐著離她最近的東西。
“我理解你激動的心情,但是能不能先鬆手,放我一條生路呢?”餘珍圓扭頭一看,連忙鬆開手,跳到一旁,捂著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路遇行沒空理會被捏紅的手臂,心情複雜地回了座位,開啟一罐啤酒,自飲自酌。
正當時屹安要回到座位,一直沉默的宋經年伸出長臂,一把攔住他。
“你和舒瑤,剛才在裡邊做什麼?”
宋經年眼神猩紅,帶著不忿和怒氣。
時屹安隔住了他的手,語氣淡淡:“我為什麼和你說話,總像是如履大病。”
說完輕挑眉頭,示意他讓開,可宋經年卻執拗地看著他的嘴角,眼神黑沉沉。
“小舅,你明明知道我和舒瑤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時屹安想到了宋經年和舒瑤,曾經也這麼親密過,面色變得不善。
“你越界了。”
宋經年不依不饒地質問道:“到底為什麼非得是她?!”
“你問我為什麼?”
時屹安輕飄飄地答道:“因為我願意。”
“那她願意嗎?!”宋經年不管不顧地問道:“你問過她願意嗎?要是你情我願,為什麼她會......你還會受傷!”
時屹安緊皺眉心,被這話干擾了。
舒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站在兩個男人身後。
“宋大總裁,你有時候像固執的魚,有時候像尥蹶子的驢。”
兩個人齊齊轉身。
舒瑤心內直嘆,宋經年對他小舅的感情真是複雜。
他從小就生活在時屹安的保護下,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對於他這樣驕矜的人來說,也是在陰影下長大。
既把時屹安當做榜樣,卻也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贏過他。
宋經年對自己,就是勝負欲,無關情愛。
舒瑤決定為他化去執念。
她走到兩人中間,看向宋經年,嘆了口氣後,認真地問:“你想知道,怎麼樣才能打敗時屹安嗎?”
宋經年詫異地望著舒瑤,難不成剛才她是被小舅強迫的,想要尋求自己的幫助。
舒瑤見他不作聲,繼續道:“我看你如此難過,也是不忍心,這樣吧,我有個玄學界的妙法,可以告訴你。”
宋經年被這句話弄得摸不到頭腦,卻被她的話給吸引,他將信將疑地問:“是什麼妙法?”
舒瑤直勾勾地看著他的頭頂。
“你正月裡剃個頭試試。”
正月剃頭,背刺舅舅!
時屹安在扭過頭笑場之前,留了一個字的短評。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