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她的性格,要是平時的話,她現在就跟弗雷德吵起來了。
但只要一想到剛才的元歌,再想想她自己,她就會感覺到無地自容。
她是個被家裡慣壞了的小魔女,平時刁蠻任性,可本性並不壞,只是個12歲的少女。
“那你還在等什麼?”弗雷德又道。
寧榮榮一言不發,跟上了奧斯卡的腳步。
看著跑步離開的寧榮榮,弗雷德內心反而鬆了口氣。
要不是寧致遠給他寫信,說她女兒隨便調教,他敢這樣對寧榮榮?多給他兩個膽子都不敢好吧。
深夜,史萊克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學院。
朱竹清直奔元歌的宿舍,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
看著躺在床上,雙手被紗布包裹成粽子的元歌,朱竹清搬著凳子,坐在了他的窗前,把纏繞在元歌手上的紗布一圈又一圈,輕輕地取下。
看著指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回想起傍晚時,他一點一點爬向終點的樣子,朱竹清的眼眶又紅了。
朱竹清給元歌換上了藥,拿來新的紗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開始包裹,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元歌,做完這一切後,她就這麼趴在元歌的床邊睡著了。
上午
昨日的琴聲再次響起,打破了史萊克學院的平靜,將休息了半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的眾人從睡夢中喚醒。
但唐三例外,他是回籠覺,早上起來修煉了紫極魔瞳,然後接著睡。
戴沐白也是例外,他只睡了一個上午,昨晚沒跟大家一起回學院,而是去找了那對雙胞胎姐妹花。
朱竹清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子也蓋得好好。
被子上的氣味很熟悉,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她向旁邊轉頭,只見元歌像昨天一樣,坐在視窗的鋼琴前,雙手不斷地敲出一個又一個的音符。
只是現在他的雙手纏滿了繃帶。
朱竹清掀開被子,她的鞋襪不知道何時被人脫去,潔白滑嫩的小腳丫踩在地上,從元歌的背後緩緩摟住他的脖子。
元歌的琴聲頓了頓,隨後繼續響起,只是這次聲音小了一些。
“什麼時候醒的。”元歌輕聲道。
“剛剛。”朱竹清的聲音依然清冷,她將臉頰貼在了元歌的太陽穴上,“別彈了,你的手還沒好。”
“無所謂,皮外傷罷了,對了,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我把繃帶重新綁好,不然我就沒辦法練琴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
“昨天趙老師給我纏繃帶的時候,我被疼醒了。”
“噗嗤。”
朱竹清笑了,宛如曇花,短暫,而又驚豔。
“你該多笑笑的,你笑起來很好看。”元歌這個角度看不到朱竹清的臉,但也能想象得到她的笑顏。
朱竹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這首曲子和昨天你彈的一樣,叫什麼名字?”
“偏愛,送給你的,喜歡嗎。”
“嗯。”
只能說不愧是魂師的世界,前天弄塌的餐廳,今天就修好了,午飯時,除了奧斯卡不在,眾人正在討論昨晚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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