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此時,旅舍的走廊上突然有了些動靜,然後又突然消失,元歌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了起來。
難道是逃犯?
他聽到了,那是翻窗戶的聲音。
元歌悄悄把旁邊的檯燈關上,從床上起身的時候,順便把床單給扯平。
朱竹清踉踉蹌蹌地走在一家旅舍的走廊上,她剛剛才把追兵和邊防軍的人甩開。
她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這兩天不是在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她本來是不想找旅社休息的,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就好,但追兵早有準備,德斯鎮的各個陰暗角落都有士兵把手,無奈,她只能偷偷地溜進了一家旅社。
朱竹清左右看了看,發現好多房間都亮著燈,證明裡面已經有人居住了,不過還好,那邊有一間沒有亮燈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是沒有人,還是裡面的人已經睡了。
朱竹清邁著貓步,悄悄走了過去,輕輕地推了一下門。
吱呀——
一聲輕響,木門開啟了一條縫,朱竹清探出小腦袋,往裡看了看。
昏暗的房間內,潔白的床單一塵不染,沒有絲毫褶皺。
她鬆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順便把門帶上,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窗簾後,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朱竹清打了個寒戰,只覺得房間內似乎有些冷,但也沒多想,反手把門插上,徑直朝著床上走去,然後直接趴在了上面。
她做了個深呼吸,太好了,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嗯?
不對!
床鋪居然是溫的,而且還有其他人的味道!
她幾乎下意識將武魂附體,可就在這時,幾道微不可查的透明絲線從陰暗的角落當中襲來,纏繞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捆得死死的。
朱竹清下意識一掙,就感覺被捆住的地方一痛,那些絲線幾乎要勒入自己的肉裡。
“嚶~”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完了。
朱竹清內心一片冰涼。
啪
房間內的燈光被開啟,看著床上身穿黑色緊身衣的貓耳娘,元歌滿頭問號。
不是,不是說好了是逃犯嗎?
為什麼會是隻貓耳娘?
看著她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兒歌心頭癢癢的,下意識就想伸手抓去。
不過還好,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元歌立馬清醒,將手收了回來。
但尾巴卻是朱竹清武魂附體後最敏感的部位,她只覺得跟觸電了一樣,立刻把尾巴纏在了自己腰上。
“要殺就殺,何必折辱我。”朱竹清冷聲道。
元歌有些尷尬,他右手微微勾動,讓貓耳娘換了個姿勢,和自己對視。
“姑娘,真不至於,我沒想殺你,但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闖入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