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沈秋霜對戴何濤比劃了下,打一點點。
也就是手下留情,不用打得太狠。
她這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沒找到破解的辦法。
程念春說的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不能去賭。
因為,她在乎的人,經不起萬一。
“彭有糧,我為你生兒育女,就因為這一件事,你要趕盡殺絕嗎?”
“你有沒有愛過我一點點?我跟你過了二十多年,你都沒有用看她的眼神看我。”程念春控訴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打碎了。
她連呼吸都是破碎的,那竹板打在臉上,先是火辣辣再到肉裂開的痛。
那痛如同長了腿,順著臉一直往下,痛達四肢百骸,讓人活不成死不掉的那種。
牙齒鬆動,口水與血一起往下滴。
她後悔了,剛剛要是跟陸承達他們一起走,就逃過這頓打。
可她偏偏想要留下來跟彭有糧談舊情。
他非但不念舊情,還讓新人在她的痛苦上蹦躂。
“送回陸家,讓他們好好看管。”彭有糧帶著沈秋霜回家。
他沒有因為程念春哀求的眼神停留。
這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這樣做反而是沒有擔當的表現。
“恭喜你呀,彭將軍。”馬車裡沈秋霜沒有提程念春。
畢竟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再提就是她小氣。
他們兩個這情況吧,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估計全國也找不出來幾個一樣的。
“彭夫人,同喜同喜。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謝你,要沒要你的一路鼓勵與肯定,我彭有糧哪裡能想到會有今天的日子。”彭有糧笑談一年多以前,他還想著繼續賣地,挖煤。
沈秋霜握著他的大手,“如果那時我需要你賣掉全部地才能救活,你真賣嗎?”
“當然賣,你的命是第一位。沒有地,我可以去挖煤,扛麻包,打獵。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種,唯獨是不能放棄。”
“其實不僅僅是你,如果孩子們遇到難事,我也會這樣的。日子扛一扛總能過去,最怕的是一家人離了心。”
“咱們還回靈臺縣嗎?如果不回的話,我想讓大樹跟二樹他們都過來。”
“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回去感謝下族長跟村長他們。”彭有糧想起家人們,心中有些掛著。
“那就你任職前,再請三個月探親假期,咱們回去將他們接過來。”沈秋霜也覺得是時候接他們到京城來。
一家人團聚,開開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好呀!不過我有點不會請假,你跟我仔細說說。”彭有糧一聽能回去接孩子們,非常開心。
他們一路上都在說笑著,另一邊陸家就很慘。
陸承達被三個兒子輪流推著,路上顛簸一下,都要他的命。
“父親,您別再叫喚了。我要瘋了,好丟臉,好好的日子被你作成這樣。”
“現在跟母親鬧成這樣,我想重新回到大理寺,完全沒可能。”
“我甚至出門都覺得丟臉,你要一個農村的婦人,將母親扔給泥腿子當妻子,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怎麼想的。”陸文軒罵罵咧咧,懊悔不已。
如果當時,他能稍微幫助一下母親,那現在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
陸文越則是小聲地哭,“母親再也不會要我們了。”
“閉嘴,咱們現在越慘,母親才能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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