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血巫王

第98章 丁婆婆

就在兩人談論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周斌為他們做好了晚飯,剛好小穎也起床了從樓上走下來,幾人一起吃了晚飯後,韓可欣就開車帶著他離開了別墅。

車大概開了五、六分鐘的時間便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秦小川向四周看了看,這個地方陌生的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

小巷只有兩米寬,大概有十多米長,整條巷子只有三個掛在屋簷上路燈,其中最後的一盞已經壞了,燈是那種白熾燈,上面罩著青色的鍋蓋似的燈罩。燈的瓦數不高,而且時間明顯太長了,原本透明的玻璃罩已經變成了灰白色,上面結了太多的灰垢。

在枯黃的燈光下,兩邊的牆壁已經斑駁的不像樣子,露出裡面青色的磚頭。院牆的另一邊是一個小院,這個小巷裡的住戶都有一個小院,裡面通常種著些果樹,或者是蔬菜。

因為已經是冬天的緣故,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人出來了,小巷裡空蕩蕩的,只有一陣陣冰冷刺骨的寒風吹過,在寒風的迴盪中他彷彿能聽到兩邊的住房裡能傳來一些低低的說話聲,但那太遙遠了,像是虛無縹緲的夢境一樣不真實。

有一隻貓一動不動地蹲在巷子的入口的一個院牆上,那是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在昏暗的燈光中,它那兩個藍色的眼睛就像兩個藍寶石,清澈而瑰麗,但也充滿了神秘,正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阿楠,是丁婆婆讓你來接我們的嗎?”他看見韓可欣在向那隻貓問話。

“喵~”小貓輕輕地叫了一聲,算是回應,接著它站起身,順著院牆緩緩地往前走,兩人就跟在它的後面,在兩人走過三分之二的巷道時,那隻叫做阿楠的小貓又衝著兩人叫了一聲,然後跳到院子中的一棵銀杏樹上,又順著銀杏樹爬到院子裡。

他們剛走到這個院子的門口時,小院的木門便自動開啟了,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宅門,下面還有一個約三十公分高的門檻,木門兩邊的對聯只剩下小半截,且顏色也變成了淡黃色,門頭上懸著兩塊圓形木牌,分別寫著“丁”“宅”兩個拳頭大小的正楷字。

秦小川跟著韓可欣一起走到院子裡,院子很小,除了那顆銀杏樹外,還搭著一個葡萄架,另一邊種著一些蔬菜,在屋簷下襬著幾盆快要枯萎的菊花。

院子中的住房也是一個傳統的老房子,共有兩層,頂上鋪的是灰色的磚瓦,屋簷上掛著一個帶著玻璃燈罩的路燈以及一個老舊的風鈴,有風吹動時就發出一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堂門是半掩著的,露出裡面黃色的燈光,韓可欣推開堂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堂屋裡擺設也是傳統的,中堂,神龕,供桌,中間一張方桌,兩邊是一排椅子。

在堂屋的左側有一個厚厚的門簾,撩過布簾之後,佈置像是一個書房,環牆有一排木櫃,房間靠裡面則是一個書架,上面擺著千奇百怪的東西,有書,有符紙,有羽毛,有桃木劍,有卦桶,有水晶球等等,在書架的前面有一個長桌,桌子上也擺著各種奇怪的東西,桌子的後面則坐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

老太婆看上去已經六、七十歲的樣子,頭髮已經花白,帶著一個銀色的金屬框眼鏡,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灰色大衣,旁邊還有一個電熱爐在烤著她。

她原本正看著桌子上的一本書,當兩人撩起布簾走進去的時候,她也抬起了頭,那雙滿是皺紋的雙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而此時躺在她懷裡的——那隻名為阿楠的小貓——也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們。

“你總算來了,丫頭。”老人向韓可欣和藹地說了一聲,在她說話時,露出了一顆銀色的牙齒。

“這麼晚還來叨擾婆婆,實在抱歉。”韓可欣有禮貌地答著話,她少有露出這種謙恭的態度。

老人也就是丁婆婆向他們伸出枯瘦的右手,做出一個“請坐”的手勢,然後一邊撫著懷中小貓的腦袋,一邊說:“你們再來晚一點我就要睡覺了,唉,人老了就怕冷,雖然有這電爐烤著,我還是覺得渾身發冷,所以我更希望躺在被窩裡,因為床上有電熱毯,只是這樣就顯得太不禮貌了。”

丁婆婆的話雖然顯得絮叨,卻沒有抱怨的意思,韓可欣和秦小川就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而那隻小貓——阿楠也在老人緩慢溫和的聲音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唉,人老了就容易嘮叨。”丁婆婆最後說,“那麼告訴我,丫頭,我這副孱弱的身軀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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