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那時的他應該是受了什麼重傷，所以才會變得那麼虛弱，據他所說，全盛時期的他實力要比現在強上好幾倍，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對手能讓他受那麼重的傷。”
“那他所說的上供又是什麼？不會是...”司辰南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放心吧，不會讓你太難辦的，只是一種蘊含靈力的土壤，我們有專門製作這種土壤的方法，到時候你只需要定期把製作好的土壤送到這裡就好了。”
“那就好。”司辰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司浩天望著自己的兒子，想起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不由嘆了一口氣，說：“當年李斯與他的二兒子一起上刑場，回頭對他的二兒子說‘我想和你再牽著黃犬，到上蔡東門追逐狡兔，還能這樣嗎？’現在我和當年的李斯又有什麼區別呢。”
“爸。”司辰南不忍地看著自己的爸爸，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
“我沒事。”司浩天苦笑地搖了搖頭，“我自己選擇的路，就由我自己去承擔，只是這些年太執迷於追求力量了，錯過了很多東西，不知不覺的，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
“司總既然已經悔悟，我想一切就不會太晚吧。”忽然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了過來。
“誰？”司浩天心中一凜，一道警戒的神色出現在他的眼中。
“不用緊張，是我。”話音落下，一個男人從右側廂房裡走了出來，如果秦小川在這裡，或許可以認出，對方正是那天在靈學系教學樓後山襲擊他們的男人。
“竟然是你，你在這裡多久了？”司浩天目光微縮，顯然有些意外。
“我從一開始就在這等著司總了。”男人毫不遮掩地答道。
“我從沒想過連你也會背叛我。”司浩天冷冷地說。
“我從來沒有背叛你，相反，從一開始我來到你身邊，就是為了等待著這一天，或者是另一種情形——在你加入海老俱樂部之後。”
“你是天樞館的人？或者是直接隸屬於H.O.D?”
“我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關於海老俱樂部的資訊，不知司總知道多少，還請告知。”
司浩天不由冷笑：“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我想我和司總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司總要對我隱瞞。”
司浩天氣極反笑：“你在我這潛伏這麼久，騙了我這麼久，竟然還敢說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郭天鳴啊郭天鳴，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話嗎。”
那個男人也就是郭天鳴說道：“我所做一切不過是迫不得已，海老俱樂部的危險程度，我想你比我還清楚，我針對的只是他們。”
“所以我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嗎？可是很不好意思，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有多危險，所以我更不可能把他們的資訊透露出去，否則不就是引火燒身了，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司浩天冷笑著說。
“海老俱樂部向來以神秘。”郭天鳴似乎沒聽到對方的話似的，語氣平靜如初，“甚至這個世界上連知道他們存在的人都沒有多少，這是為什麼？難道司總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
司浩天聞言一愣，明亮的燈光下，他望向郭天鳴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