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久。”
許知意只感覺他今日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言語,都在無聲訴說著勾人。
許知意自認是個俗人。
被這樣一個堪稱無懈可擊的天之驕子喜歡,她也無法避免生出驚喜,但更多的仍是惶恐。
“秦先生,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秦赴淵卻平靜道:“討厭一個人可以有無數種理由,但喜歡不需要。”
“非要說,因為是你,所以就喜歡了。”
他平淡的語氣,卻說著動人的情話,帶來的殺傷力更是成倍增強。
許知意幾乎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剛醒來的身體甚至有點承受不住,有點呼吸困難了。
許知意受不了的躺在床上,真想求他收了神通吧。
“秦先生,你以後可以少說些這種話嗎?”
秦赴淵反問:“不喜歡?”
許知意沉默一下,誠實道:“不太習慣。”
秦赴淵淡淡恩了一聲:“那就儘快離婚,再聽我說一段時間,就習慣了。”
許知意一噎。
她組織了一下措辭,想要說這種行為不好,也不適合發生在他身上。
可秦赴淵早有所料般,修長有力的五指覆蓋在她的眼上,淡漠的嗓音染上了些許柔和,如同窗外的秋日陽光,微涼的風中,卻是溫暖的光芒:“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
“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一切有我。”
許知意順著他的力道,閉上眼,只覺得安心下,疲憊與睏倦再次洶湧襲來。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聲道:
“別忘了,你今天答應我的話。”
“還有,儘快離婚。”
許知意迷迷糊糊的想著——三句話不離讓她離婚,秦赴淵好像真的很喜歡她。
兩個小時後,秦赴淵當著霍北淵派來的保鏢面,走出病房,來到更衣室,脫下白大褂,丟進垃圾桶。
秦升為他送上西裝外套,又為他披上大衣。
“霍北淵那邊如何了?”
秦升道:“只知道他帶霍婷婷回家後,發了好大的火。沒多久,在醫院照顧霍甜甜的簡安寧也過去了,具體情況如何,就不知道了。”
秦赴淵冷嗤一聲:“讓人繼續盯著。”
“那兩個男人呢?”他話語中,帶出了明顯的殺氣。
“還在關著。”秦升遲疑一下,問道:“要一併送到霍家嗎?”
秦赴淵不緊不慢戴上手套。
黑色的手套極為貼合他的手指,更帶出數分肅殺。
“為她出氣。”他語調咬的很慢,更帶出數分不屑:“霍北淵也配?”
秦升心中一跳。
意識到他家先生,這次是真的玩真的了。
從前這種事,他嫌會髒了自己的手,從來不碰。
如今竟破例……
但轉念一想,先生在許知意身上,早就破過無數例了。
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可他家先生看上的這位美人……
不說性情、家世,單說她已婚的身份,就實在是……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