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毫無預兆踹翻了面前的茶几,霍婷婷嚇得尖叫一聲,傭人們猛然打了個哆嗦。
“她說給你們放假就放假,我倒不知,你們的工資,是她開的。”
“總裁,我、我們,我們錯了!”傭人們紛紛鞠躬道歉:“求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都滾。”
霍北淵冰冷的視線緊接著落在跟著霍婷婷的保鏢:“她也把你們打發走了?”
“沒、沒有。”為首的保鏢深深低下頭。
“站近些。”
一米八幾的退伍保鏢立在坐著的霍北淵面前,卻是戰戰兢兢。
“總、總裁。”
霍北淵語氣平靜的問道:“她今天都做了什麼,又是怎麼吩咐你們的?”
“回、回總裁。小姐找人從黑市購買了那種藥,又讓我們找了一對相貌醜陋的兄弟,得知夫人回家後,就、就給夫人強行灌下藥,和那兩兄弟關在裝了監控的房間。”保鏢越說聲音越小。
他一直跟在霍婷婷身邊,知曉霍北淵對這個名義上的夫人有多麼不看重。
之前,也沒少幫著霍婷婷把人推進水裡,險些鬧出人命,都被輕輕掀過。
他以為這次也不會例外。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今時早已不同往日。
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今天跟著霍婷婷的所作所為有多麼荒謬,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總裁,我錯了,我都是聽小姐的命令做事的,求您饒我一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呃!”
燃燒到一半的香菸重重摁滅在他手上,留下皮肉被燒的味道,他痛的滿頭大汗。
霍婷婷嚇得剛發出一聲尖叫,霍北淵不悅的視線掃來,她頓時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小姐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就縱著她胡來。”霍北淵在他傷口碾壓著,直到香菸熄滅,他才又點了一支菸:“小姐是怎麼知道黑市的?又是誰給她出的主意?”
他彈了彈菸灰。
尚存灼熱熱度的菸灰落在傷口,疼得保鏢身體又是狠狠一顫。
“黑市是小姐去夜店聽到的。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給小姐出主意……”
霍北淵什麼話也沒說,只將第二根香菸,嚴絲合縫的摁滅在方才的位置。
一米八幾的鐵骨錚錚的大漢疼得跪倒在地,哀嚎不止:“總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饒了我吧!”
霍婷婷狠狠閉上眼,不敢再看。
可那淒厲的慘嚎,和異樣的味道,嚇得她渾身瑟瑟發抖。
“哥……”
霍北淵又點了一支菸,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婷婷,告訴哥哥,是誰在背後挑唆你的,恩?”
霍婷婷膽戰心驚的睜開眼,正看到一點猩紅正對著她的臉,嚇得大哭出聲:“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哥,你別嚇我,你別燙我,我再也不敢了!”
“恩。”霍北淵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
“別怕,你是我親妹妹,我怎麼會像對別人那樣對你。”
“但婷婷,哥哥不喜歡自己的人被人動,也不喜歡被騙。”
霍婷婷噙淚用力點頭:“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告訴哥哥,是誰在背後挑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