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下意識心慌。
但她心中更加清楚,這個時候的她,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電光火石之間,她已做出了決定。
她甩開霍北淵的手,擰眉,比他還要動怒:
“還又是這麼一副抓姦的表情?”
“怎麼,剛剛沒有看到姦夫,現在還不死心?好啊,那你找啊,看看房間裡有沒有別的人,或者去問你的那些保鏢,他們不是一直寸步不離待在門口嗎?你問問他們,在你走的這一段時間裡,有沒有人進來過。”
霍北淵自然會去問。
“你發什麼脾氣。”他擰著眉,語氣沉鬱:“我不過是關心你。”
“有你這種語氣關心人的嗎?”
許知意不堪受辱般語氣激烈:“你和簡安寧出雙入對,要我煲藥膳給她,同她出雙入對參加你母親、秦老爺子的生日宴會,我單位的同事人人都說你們是一對……”
“你都還能言之鑿鑿的說你們只是朋友。”
“而我被你妹妹害得住在醫院,外面還都是你的人。”
“淪落到這種地步,你還能懷疑我?”
許知意無語至極,筋疲力竭地冷笑一聲,走到床邊坐下,背對著他:“好啊,那我就是偷人了,你快點喊人來搜房間,既省得你疑神疑鬼,又省得他等下跑掉。”
霍北淵望著她甚至還在不斷顫抖的肩頭,虛虛握了握拳。
“我不是那個意思。”
片刻後,他終於妥協,走到許知意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婷婷我已經派人送回鄉下老家,限制了她的消費,以後,她肯定不敢再肆意妄為。”
“你身體未好,又站在窗前吹風,我擔心你,才語氣不對,別生氣了。嗯?”
許知意動了動身體,更加背對著他,眸中掠過一抹嘲諷,嘴裡更發出一聲真心實意的冷嗤。
想當初,她最想要的,就是霍北淵能回過頭,稍微看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她。
要是他能語氣柔和些和她說話,兩人做一對舉案齊眉的夫妻,對她而言,就已經是人間盛事了。
為此,她不惜將自己卑微到泥裡去。
可換來的,卻是他愈發輕蔑的無視與踐踏。
可如今她徹底死心,對他熟視無睹,處處唱反調,甚至將他曾經對付她的倒打一耙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他反而主動低頭了。
該說這真是人性本賤嗎?
“不是說餓了,我給你帶了吃的,嚐嚐看。”
他說著,將食盒裡的東西拿出來。
又主動端起粥,吹了吹送到許知意唇邊,誘哄般:“喝一口?”
許知意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勉為其難的張口。
“味道怎麼樣?不喜歡我再讓人換。”
“還行。”許知意繃著臉伸手:“我自己來。”
霍北淵卻避開:“我餵你不好?”
許知意扭過臉:“不敢勞你大駕。”
她這麼鬧脾氣,霍北淵嘴角反而噙了一點笑意:“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許知意冷言冷語:“嫌我脾氣大你可以去找簡安寧,那才是你的解語花。”
霍北淵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弭於無形。
“許知意。”他沉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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