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回來了。”
秦赴淵走到病床前,從懷裡掏出手帕,將許知意額頭冷汗細心的一點點擦乾淨:“別怕。”
他又抬起她的下頜,連她臉上的汗水也一併擦去,語氣輕描淡寫:“被他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
許知意虛脫般的看他一眼。
只覺得方才那短短十來分鐘,是她這輩子最緊張、刺激、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刻。
她虛弱地擺擺手,什麼也不想說了,只擔心夜長夢多:“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快……唔!”
她猛然睜大了眼。
秦赴淵竟突然湊近,吻了上來。
他靈活地撬開呆愣的許知意唇畔,在裡面攻城略地。
並且,不滿意她的毫無反應,在她舌尖輕咬一下。
疼痛喚回許知意的理智,她手忙腳亂地推開秦赴淵,緊張看向門口,壓低聲音:“你瘋了?!”
秦赴淵突然面無表情的看向許知意。
“雖然早知會這樣,但……”
他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看著上面殘留的些許水漬,在指尖輕輕一抿,頓時消散於無形。
“這種見不得人的感覺,可真讓人不爽。”
他大掌握住許知意的後腦,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一雙漆黑的眸子帶來沉沉的威壓。
“別讓他碰你,知道嗎?”
他語調森冷沉鬱,動作卻是用額頭輕輕蹭了蹭許知意的額頭,彷彿無聲的撒嬌與懇求。
“不然,只怕我就等不到你離婚了。”
他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可怕的話。
“到時,我就讓他看著我們這麼親密,好不好?”
許知意只感覺,她被霍北淵嚇出的冷汗剛消,又被秦赴淵嚇出一身冷汗。
“恩?”秦赴淵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好。”許知意驚嚇過渡,嗓音乾澀道:“我不會的。”
“這才乖。”秦赴淵薄唇和她緊密相貼,語氣循循善誘:“那我離開前,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補償?”
許知意生怕霍北淵下一秒就會推門而入,只想著讓秦赴淵快點離開。
她大腦半空白的,被秦赴淵誘哄著,沒有抗拒,甚至主動放鬆牙關。
任由他嚐了個遍。
“真不想走。”
秦赴淵發出一聲不饜足的嘆息。
突然拉下許知意的衣領,在她肩頭牙關一合,留下一個醒目的牙印。
“嘶。”許知意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秦赴淵又用舌尖在上面哄慰般的舔過:“留點印記,省得你和他待在一起,樂不思蜀忘了我。”
“我沒……”許知意放棄解釋:“你快走吧。”
“瞧瞧。”秦赴淵眼睫垂下。
近距離看,他眼睫極長,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
素來強勢至極的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被傷了心的失魂落魄。
“他還沒回來,就急著趕我走。”
“我這個新人還不上他那個舊人?”
許知意:“……”
她終於發現了違和。
怎麼感覺秦赴淵竟然還有“綠茶”屬性。
“沒有趕你走,但橫生枝節不好。萬一你們又打起來……”
秦赴淵不滿糾正:“他不是我的對手。”
明明每次動手,都是他佔據上分。
“恩。”許知意停頓一下,順從本心道:“但我不想看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