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身體狠狠哆嗦著,她深深低下頭,不敢對上秦赴淵的視線,內心痛苦到了極點,她甚至已經到了一種麻木的狀態。
隨便吧。
只要能讓她擺脫現在的情況,隨便怎樣都好。
她臉色蒼白,機械性的邁步,跟在霍北淵身後,就在要與秦赴淵擦肩而過時,她清晰至極的感受到了,他如霜雪般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別看我,別看我,別看我,求求了。
許知意在心中無聲的祈禱。
而霍北淵嘴角滿是勝利者的微笑,他近乎於倨傲地甚至撞了一下秦赴淵肩膀。
說話都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嘲諷:“真是不好意思。”
“先生。”秦升腳步匆匆走進來:“霍小姐和簡小姐來了。”
霍北淵面色猛然一變:“你做了什麼?!”
秦赴淵抬手,拂去自己被他撞到的地方,嗤笑一聲:“不過是來時看她們兩人在找你,就順手讓手下人請她們過來了。”
外面更是響起霍婷婷的聲音:“男廁所怎麼那麼多人,我哥不會出事了吧?安寧姐,我們快進去看看。”
“你!”霍北淵扭頭,果然看到了簡安寧兩人的身影。
他近乎於觸電般,立刻放開了許知意,快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眸光跳躍著怒火:“秦赴淵,算你狠!”
秦赴淵淡淡道:“舉手之勞,不用謝。”
霍北淵快步拂袖而去。
許知意清晰聽到了他的聲音:“安寧,婷婷,你們怎麼出來了?”
“還不是秦先生突然說宴會混進了心懷不軌之徒,你又消失不見,安寧姐一聽立刻就拉著我出來找你,別提多擔心了。”霍婷婷道:“哥,你外套呢?”
“不小心弄髒丟了。”霍北淵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安寧,你就這麼擔心我?”
“我有什麼好擔心你的。”簡安寧扭過頭:“是婷婷擔心你。”
“那安寧姐你耳朵怎麼紅了?”
他們說說笑笑聲很快遠去,許知意就這麼衣衫不整的被他丟在一群男人中。
已經麻木的心臟,竟然還能感知到疼痛的滋味。
許知意身體不自覺抖得如同風中枯葉,她蒼白著臉,強行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下去:“秦先生,可以請你帶你的人先出去一下嗎?”
秦赴淵抬手,他身後的人立刻離去。
很快,許知意身上多了一件散發著淡淡松木香的溫暖外套。
秦赴淵禮貌性的後退:“我想,或許你更需要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