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扭頭,恰好對上正在脫下外套的秦赴淵視線。
她沒由來一緊張,脫口而出:“秦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話說出口,她就自覺失言。
這是他的房產,他自然是想回來就回來了。
她急於補救的將碗往前送了送:“你要吃點嗎?”
許知意內心閃過一抹絕望。
她問的這是什麼問題。
許知意簡直想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而秦赴淵視線在她被氤氳熱氣蒸燻的愈發柔和的眉眼間停留一瞬,落在了她手中的碗筷上。
雞蛋黃澄,青菜碧綠,麵條瑩白,看上去簡單又誘人食指大動。
但他只冷漠的移開了視線:“不需要。”
將外套丟給一旁等候的傭人,轉身時,他不動聲色捂了一下胃部。
“好的。”許知意只覺得自己今晚分外丟人:“對了,音音已經睡下了,如果您要看她,記得動作輕點。”
“恩。”秦赴淵看起來喝得不少,周身那冷冽的氣息愈發濃重,但動作與反應,與往日相比,卻透著些許遲鈍地邁步,向房間走去。
許知意望著他的背影,想了想,又回到了廚房。
秦赴淵回房洗去身上的酒氣,正在擦乾頭髮,房門突然傳來被輕輕釦響的聲音。
帶著一股子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走過去拉開門。
門外竟然是許知意。
“秦先生——”
猝不及防,許知意被迎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了滿臉。
秦赴淵穿著衣服時,就讓人覺得疏離禁、欲,宛如萬丈高原上最頂峰的那一捧皚皚白雪。
可他這樣衣衫不整時,就更顯示出一種驚人的色、欲!
他明顯只是洗過澡後隨意擦拭了一下身體,身上尚且殘存著些許水汽,水珠凝固著,從他修長的脖頸,一路下滑,滾過勁瘦有力的八塊腹肌,滑過人魚線,最後沒、入他腰間的浴巾內,只留下一道令人遐想的溼痕。
宛如禁、欲的佛子終於走下了高壇,沾染上十丈紅塵,許知意一時猛然失聲。
他怎麼這樣就出來開門了?!
“什麼事?”冷冽又透露著些許酒醉後的沙啞、低沉嗓音冷冷響起。
“啊?我……”
被這驚人男、色衝擊的許知意大腦混沌,下意識將手往前送了送:“我剛才看你胃好像不太舒服,就給你熱了一杯牛奶,又衝了一杯蜂蜜水,溫度有些燙,不過這個溫度喝起來能讓胃最舒服,你要不要……”
秦赴淵端起熱牛奶,輕抿一口。
些許滾燙的熱度從喉嚨很快滑到胃部,宛如在冰天雪地遊蕩許久的人終於回到了溫暖室內,瞬間驅散了所有的不適。
他原本微皺的眉頭鬆開,幾口將一杯熱牛奶喝完,放回托盤。
“謝謝。還有事?”
“沒、沒了。”許知意根本不敢抬頭,只低頭看著腳下的那一小塊地面:“我先走了,晚安!”
她腳步匆匆地迅速離去。
卻沒注意到,秦赴淵那雙格外幽深的黑眸。
將東西放回廚房,許知意感覺臉部格外發燙。
她舉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拍了拍自己的臉,恨鐵不成鋼:“好好地你臉紅什麼啊!”
明明是秦赴淵幫了她這麼大忙,她想要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回報對方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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