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赴淵抬頭看著他,薄唇輕啟,一個“滾”字剛要脫口而出,許知意就在這時拿著新餐具出來,詫異道:“裴律師要結婚了?”
“不……”裴渡剛開口,秦赴淵已語氣淡定的斬釘截鐵道:“對。到時,讓他給你發請柬。”
裴渡震驚且不敢置信地扭頭看他,滿眼都是“兄弟你搞我?”
“你別聽他胡說。”裴渡磨著牙:“我那個八字還沒一撇呢。”
許知意並不清楚兩人間的風起雲湧,幫裴渡放好餐具後,還幫他盛了一碗粥:“那就祝裴律師早日得償所願,到時我一定帶賀禮上門。”
裴渡忙接過,兩人的手指一觸即分:“我自己來就可以。”
“不用客氣。”許知意將一縷碎髮撥到耳後:“昨天的事多虧了你。對了,早餐我隨便做的,要是不合你口味,旁邊還有專業律師準備的早餐,或者你想吃什麼可以和我說一聲。”
裴渡驚訝挑眉:“什麼都可以?”
許知意微微一笑:“中餐、西餐我都略有涉獵。”
“今天這些就很豐盛了,下次我再嚐嚐你其他方面的手藝。”裴渡興趣盎然道:“其實我也對下廚一事很感興趣,只可惜實在沒那個天分,比如我總是把握不好飯菜調料那些適量的佔比。”
“恩……這個怎麼說呢。”
許知意尋找著合適的語言給他講解。
話題一旦落在自己擅長的區域,會多談一些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況裴渡是律師出身,引人聊天這種事更是駕輕就熟。
短短几句話的功夫,眼看兩人大有相見恨晚的趨勢。
秦赴淵薄唇不悅的抿成近乎一條直線。
昨晚還在對他噓寒問暖,不惜獻血,深夜更煲著藥膳為他調理身體。
今日倒是和裴渡相談甚歡。
是不是誰對她好,她就要用那賢妻良母的手段再討好一遍那個男人?
心中有股無聲的怒火在膨脹,秦赴淵冷冷道:“食不言。”
宛如冰天雪地間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打斷了兩人熱火朝天的聊天。
許知意看了一眼秦赴淵,衝裴渡抱歉的笑了一下,坐下安靜用餐。
裴渡眼珠在秦赴淵身上轉了一下,眼見要吃好飯了,他突然道:“秦先生,你什麼時候去相親?”
秦赴淵下意識想要反駁。
他什麼時候要相親?
但察覺到許知意下意識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他淡淡道:“近期看情況。”
而後,就看到許知意沒有任何反應的低頭,繼續用餐了。
彷彿只是聽了一個乏味的八卦。
心頭那股不悅的感覺頓時數倍增長。
秦赴淵眸光幾乎化成無形的利刃,試圖將許知意的面板、肌裡一點點剖開,好從中翻找出,她究竟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毫不在意。
想到後者,他無聲更加攥緊了手中的筷子。
裴渡看熱鬧不嫌事大:“許小姐給點建議唄。”
“啊?”許知意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事兒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我?”
“是啊。秦先生單身多年,沒有和女孩子私下相處過,你傳授他一點討女孩子歡心的技巧,讓他早日成家,也好全了秦老爺子的一番心事。”
秦赴淵視線也落在了許知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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