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擰眉,實話實說:“你腦子有病?”
他哪隻眼看到她打算紅杏出牆了?
霍北淵冷笑:“當我眼瞎?剛才你眼睛就差長在秦赴淵身上了。怎麼?一邊在我這玩著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戲碼,一邊還打算另攀高枝?”
他宛如巡視領地般掃過許知意的臉。
頭一次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妻子,的確有幾分姿色。
既有沉穩冷靜的書卷氣,又有幾分能引起人保護的柔弱,偏偏,骨子裡又極為倔強。
幾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但只憑這些,想要讓秦赴淵多看一眼,還遠遠不夠。
“你以為秦赴淵是什麼人?他是京城秦家的獨子,京城出了名的太子爺,多少世家小姐想見他一面和他說句話都沒機會,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越說,心頭的怒氣越盛,手下力道加重,在許知意下頜留下兩個明顯的指印,語氣愈發低沉冷厲:“況且,我還沒死呢。”
“唔!”許知意吃痛悶哼出聲,用力抓住霍北淵手腕,指甲刺入他的皮肉,疼痛讓霍北淵略微冷靜下來些,想到她還要出去見人,冷著臉鬆開手。
許知意感覺自己骨頭都要錯位了,她看著臉色陰沉的霍北淵,只覺得可笑:“霍北淵,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霍北淵眉心猛然一跳,幾乎是不假思索:“你也配?”
許知意揉著自己肩膀,輕描淡寫道:“既然如此,那你動這麼大氣做什麼?退一步來講,那位秦先生無論家世、能力、容貌,明顯都更勝過你,我喜歡上他不是理所當然。”
霍北淵臉色愈發陰沉:“我們還沒離婚。”
“很快就要離婚了。”許知意語氣嘲諷:“許你在外有紅顏知己,不許我在外有藍顏知己?”
“許知意。”霍北淵被她一句話輕易激怒:“不要挑釁我的耐性。”
許知意嗤笑一聲,心中清楚,無關其他,這不過是霍北淵對她身份的佔有慾作祟罷了。
因為她還佔據著霍太太的身份,所以他不會允許她同任何男人產生緋聞。
在他真正動怒前,她轉身往外走去:“放心,離婚之前,我不會做任何不符合我身份的事。我又不是你,對家庭毫無責任心。”
霍北淵盯著她的背影,心頭的火氣愈盛。
短短几天,她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處處挑釁不說,更是言辭大膽譏諷,讓他甚至都有些懷念從前那個逆來順受、處處小心謹慎的許知意了。
他冷著臉,大步追出去。
一到人前,兩人又自動扮演起恩愛夫妻。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將客人送走,許知意臉都要笑僵了。
“這段時間回家住。”霍北淵冷聲道。
許知意清楚,這是要繼續營造兩人夫妻恩愛,省得被人抓到馬腳。
“知道了。”
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十點。
一推開門,霍甜甜就開心地跑過來:“爹地,你看我畫的畫,送給簡媽媽她會喜歡嗎?”
但在看到霍北淵身後的許知意後,她小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抿了抿唇,是個極為抗拒的姿態:“你怎麼回來了?”
許知意掃過她手裡舉著的畫。
霍甜甜於繪畫一途頗有天賦,更是她親手帶著一點點教出來的,不過五歲的年紀,畫的人物已經頗具神韻,能一眼認出身份。
上面是明顯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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