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赴淵卻仍是那副冰冷的語調:“家庭矛盾如何我並不關心,許知意和我簽了合約,在工作完成之前,她哪兒都不許去。”
霍北淵這次卻是有備而來:“毀約的確不對,所以我今日特意備了厚禮上門,秦老爺子,還請您網開一面,讓我先帶我的妻子回家。”
“這……”
秦老爺子剛要開口,許知意抿唇率先道:“我不回。”
她臉上再也尋不回結婚證上那羞澀、緊張、幸福的絲毫痕跡,只有隱藏不住的厭惡與淺淺的懼怕,宛如一柄劍,刺入霍北淵的心裡去。讓他不適的同時,甚至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許知意憑什麼、又怎敢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她從前整天說著愛他,一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恨不得為他去死的模樣……如今竟想用那副模樣轉而對付別的男人?
做、夢!
“霍北淵,該說的話,昨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你尊重我的想法。這裡是我的工作地方,請你離開。”
“知意,我都親自來接你了,不要再胡鬧讓外人看了笑話。聽話,跟我回家。”
霍北淵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用如此柔和的語調和許知意說話,可聲音有多柔和,眸光就有多麼冰冷與警告。
同時,他抬手,想要將人拽到自己身邊強行帶走。
可伸出的手,尚在半途,就被一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扣住。
秦赴淵字咬的很慢:“她說了,她不想跟你回去。”
“秦先生。”霍北淵嘴角提起一點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刻意加重了某些字句的語調:“女人家,口不對心,想要讓人哄是常事,你沒結婚,自然不懂這些夫妻相處之道。”
“許知意是我老婆,她不跟我回家,還能跟誰回家?”
他看了秦老爺子一眼,眸中翻湧著惡意,一字一字:“你這樣阻攔,我可要懷疑,你對我老婆,心懷不軌了。”
秦老爺子心中狠狠一跳。
他年輕時,什麼風浪沒有接觸過。
自家孫子突然鬆口願意相親,卻又反悔,今日更突然帶人回來,緊接著霍北淵的上門……
種種跡象,疊加在一起,幾乎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他語氣帶著幾分警醒:“赴淵!”
秦赴淵手上力道卻是絲毫未松:“霍先生整日和情人出雙入對,難怪以己度人了。”
他緩緩掀起眼皮,看著霍北淵,一字一字,帶著無人能違逆的冷然與霸道:
“但,許知意是我帶來的,今天只要她不想走,就沒人能帶她離開。”
這近乎挑釁的話,讓霍北淵怒極反笑:“秦赴淵,我最後問一遍,我要帶我老婆走,你讓是不讓?”
秦赴淵沒有讓開的動作就是最好的回答。
霍北淵扭頭:“秦老先生。”
“赴淵……”
秦老爺子剛要開口,秦赴淵已語氣淡淡:“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