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外就聽到動靜的霍北淵大步走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了狼狽跌坐在一地食物和碗碟碎片中受傷的許知意。
“你怎麼……”他剛要走近,簡安寧突然輕呼一聲:“好疼。”
他頓時顧不上許知意,急忙走到簡安寧身邊,霍甜甜也第一時間顧不上難受,從床上爬起來。
“安寧,你受傷了?”
“簡媽媽,你怎麼了?”
感受著父女兩人擔憂、關切的目光一併落在自己身上,簡安寧不著痕跡居高臨下帶著勝利者獨有的自傲瞥了一眼許知意。
卻只看到了她艱難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拔出刺入自己身體的碎片,只留給她一個後腦勺。
簡安寧有些失望沒看到她悲痛欲絕的表情。
直到霍北淵又問了一遍,她才咬著下唇,露出自己手背上不過一滴水珠大小的淺紅燙傷。
她語氣更是失措中還帶著一點驚慌:“剛才我正在喂音音吃早飯,知意突然闖進來,奪了我的碗就……沒事,只是我渾身上下,就這雙手最貴重了,平常太注重保養,才會一點燙傷就這麼明顯。”
“這種傷看著不嚴重,處理不好,很容易影響神經。”霍北淵擰眉,彷彿她下一秒就要殘了般,吩咐護士帶藥過來。
霍甜甜更是握著她的手,珍惜地湊近給她吹啊吹:“簡媽媽,我給你親親就不會那麼痛了。呼呼呼,痛痛飛走啦。”
簡安寧受用的抿唇笑:“哪有那麼嚴重啦。”
護士很快來到,看到令霍北淵父女如臨大敵的傷口後,臉上閃過明顯的無語,但礙於霍北淵身份,還是認真上了藥,最後,她委婉提醒:“霍總,旁邊那位小姐的傷似乎更嚴重,需要我為她也處理一下嗎?”
許知意今日穿了件長袖連衣裙。
如今右手臂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袖,兩條小腿更是明顯的燙傷劃傷,在潔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霍北淵擰起眉。
他不過剛給了她一點好臉,她竟就恃寵生嬌的針對安寧!
他抬手,示意護士退下,冷冷兩個字砸向許知意:“解釋!”
昨晚重燃起的舐犢之情,已在剛才滾燙、劇烈的疼痛中,被徹底融化,消弭於無形,只餘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許知意低頭掃過狼藉一片的地面,第一反應是,昨晚就不該心軟回來,為了白眼狼女兒,辜負了一個真心幫她的人。
第二反應才是早知如此,在廚房忙碌了兩個小時的早餐不如餵狗,剛剛更不應該多管閒事。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只感覺疲憊,想要先離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卻在即將擦肩時,被霍北淵猛然攥住了受傷的右臂。
“解釋。”霍北淵刻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甚至能感覺到掌下越來越多的粘稠液體,卻絲毫不曾放鬆力道。
這是敢針對安寧,她該受的。
“鬆手。”許知意疼得眼前發黑,渾身都在顫抖,用力掙扎著。
霍北淵這力道,分明是要廢了她這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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