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水晶樓梯上鋪著厚重的紅毯,扶手裝飾著灼灼盛開的鮮花。
純手工定做菸灰色西裝妥帖穿在身量極高的男人身上,愈發襯托出他的寬肩窄腰。
他骨相清肅,五官絕絕,眸色冷淡,垂眸居高臨下俯視眾人時,愈發使他宛如立於高山之巔,可望而不可即。
而他胸口竟然彆著一朵含苞的清荷,臂間更挽著一隻白嫩女人的手臂。
瞬間,將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之驕子拉入了紅塵。
她眉眼溫和,淺笑時,宛如夏日亭亭盛開的清荷,可立在秦赴淵身邊,卻並不顯得柔弱,反而是冷厲之外,理所應當包覆的那層溫和,宛如收攏絕世寒芒的刀鞘。
兩人攜手並肩走下時,天作之合,這四個字,不約而同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砰!”
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猛然響起。
秦赴淵不緊不慢循聲抬眸,就看到霍北淵竟生生捏碎了酒杯,腳下濺開一地碎片。
他嘴角輕勾,衝他露出一個挑釁的弧度,而後,一手握住許知意的手,讓她挽著他手臂的手,往上移動些許。
分開時,還輕捏一下。
再顯而易見不過的挑釁。
霍北淵眸底已帶了猩紅之色。
“北淵,那不是知意?”簡安寧驚詫的聲音,更是在他耳邊響起。
他冷聲道:“我沒瞎。”
簡安寧被他一噎,但很快一勾唇,不放過這個霍北淵震怒的機會。
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道:“知意剛剛突然不見,扭頭又和秦先生一起出現,她們不會是早就商量好了吧?她也真是的,要是有什麼不滿,直說就是了,這種場合,她作為秦先生的女伴出現,豈不是會讓人臆想她們兩人關係?傳出去,更大損你和霍家的顏面,她也太任性妄為了。”
霍北淵五指緊攥成拳,甚至有碎片嵌入掌心,他卻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有胸腔無處不在,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身側,有人看著霍北淵五指留下的鮮血:“霍先生,您沒事吧?”
霍北淵抽出手帕,將手上鮮血用力擦拭乾淨,眸子宛如被激怒的猛獸,盯著一下樓,就同秦赴淵一起被人圍起來的獵物,語氣冷沉至極:“沒事。”
他重新端了一杯香檳:“安寧。”
帶人邁步走過去。
——
許知意本不想這麼招搖的,卻被秦赴淵掐著腰,吻了個七葷八素,神志不清。
為了讓他停下,壓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就通通點頭應下了。
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和秦赴淵一併走下去。
他還提點她:“挽住我,微笑,其他人,都不必管。”
許知意只覺得所有人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下意識更加挽緊了秦赴淵的手臂,全程維持著笑容,目視前方。
一下來,更是被人群圍在了中央。
“秦先生,這還是您第一次攜女伴出場,這位小姐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同其他人完全不同,你們兩位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秦赴淵眸中噙著一點淺淡的笑意,偏頭看了許知意一眼,語氣淡淡:“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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